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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步兵、騎兵、長槍兵、弓箭手、他和紀策則逐一看過去。這一些兵都是被嚴格訓練過的,整肅不同一般,凌厲氣十足,那些高頭大馬上的將領個個意氣奮發。石韋紀策指著石韋修長的背影說:“石韋是一員儒將,能將那四位悍將馴服嗎?”

“他必須馴服,否則如何領千軍。”

“你分給他的都是驍悍之將,不怕他們欺生?你應該將兩個人的將領調換一下,岑破荊的那些性格持重一些,這樣石韋更容易掌控。”

“石韋就缺一股悍勁,咱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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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石韋是降將;你知道那些將領都不太服氣,這樣做不會太冒險嗎?”

“當然冒險;但這個險;必須冒。我樹的不止是石韋的威信;更是我和岑破荊的絕對控制。出其不意,一鳴驚人;好過很長時間的磨合和馴服。我知道你的擔心,不要緊;若有差錯;我和岑破荊會立刻補上。”

紀策嘆氣:“若是以前我斷然不會同意。”

在劇烈的變革面前總有東西或人都要犧牲,用不被馴服的血液;硬生生地闢出一條血的道路;來警示後來者,並讓後行的人為之敬畏並臣服。如今乾元軍也好,遲衡也好,都是搖搖欲墜的,他們急需要一場血戰來穩固地位。

遲衡深知這個道理,紀策也知。

天色晚了,沙場靜下來,遲衡找到了石韋。夏夜夏月,風裡澄明,石韋執槍而立若有所思。待遲衡喚了他的名字,才從沉思中回醒過來:“遲將軍。”

遲衡笑:“何必這麼生分?在想練兵練將嗎?”

二人聊了幾句。

石韋坦言沒料到會被委以重任,畢竟炻州的猛將雖少卻也還是有的。而且,遲衡分給他的領均為陌生面孔,石韋與他們毫無交集,下午甫一接觸就很是棘手。所以他需沉下心來好好思索一下,如何運好將士,而後才是進援元州的戰略。

敘述這些,石韋言行都很淡定,沒有敘述那些悍將的難以馴服。

遲衡主動提及:“你是主將,行兵也好,行將也好都由你。儘管去做,有誰不服的,軍令是怎麼就怎麼,不要任何顧忌,手段一定要硬,不止我們,紀副使也在。只要我們贏了鄭奕,所有的過錯都會抹掉;但如果輸了,所有的美德都會灰飛煙滅,不要講究太多仁慈。”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石韋凝眉反問:“你以前就是這麼做的嗎?”

遲衡一笑:“不然,你以為如何。不比石將軍,將門虎子,我十六歲入的顏王軍,跟的是梁千烈,他當時還是校尉,不自己一刀一劍地拼過去又有誰服呢?不說這個,你準備如何分派這些將領?”

石韋說起了他的遣將行兵計劃,將難處點了一下。

遲衡聽完凝思:“雖然與我平日的遣兵法子不一樣,但確實很巧。只是有一點,你指派的將領必須分毫無差才行。不是我說喪氣話,倘若稍有疏忽,你又當如何——畢竟,他們不是你以前的屬下將領?”

“我的為難正在此。”

“攻擊會出現很多難以預料的狀況,百分之八十計謀,百分之二十猛攻,狹路相逢勇者勝,就看你領的將如何了。給你分派的都是些魯莽之將,一開始或許難以馴服,不要緊,他們很快會為石將軍的謀略所折服的。”

“你這是告誡我,還是鼓勵我?”

遲衡咧嘴笑了:“石將軍久經沙場,哪裡需要我來告誡?我只知道,沒有完美的計謀,只有更強悍的攻擊。我明日就要先行離開了,再見就是凱旋之日了!”

遲衡又找到了駱驚寒。

駱驚寒在書軒裡愁眉不展,見了遲衡,立刻將毛筆一扔,鬱悶地說:“我就是把炻州的地皮刮上三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