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在此哭泣?”
“嗚嗚嗚,我的車車摔碎了。”
“這個簡單”,長鬍子叔叔大袖一揮,玩具馬車恢復如初。
“可以離開了?”
“你為什麼在樹上睡呀?”
“……無家可歸。”
“這個簡單!!!”
初次遇見師父的場景還記得這樣深刻,可是……
“償揚吾徒:
為師有要事先行離開,汝在此等候一人。若要尋找為師,需與此人同行,切記!
附:此人形貌,你一見便知。”
師父的留書是這樣說的吧?只是您說的這樣含糊真的不是故意增加難度的嗎?
天底下像這麼隨意的神仙,恐怕也找不出一兩個了吧?端木償揚的覺得自己的頭大了一圈。
“唉!”
“咕嚕~”
“誰的肚子在叫?”
端木償揚四下裡尋找聲音來源,意外的發現床上的姑娘睜開了眼睛!
“你,你醒啦?”
姑娘畏懼的往床裡縮了縮,“我,我餓。”
“……這就給你做飯!”
看到這個姑娘碗筷勺一概不會用的笨樣,端木償揚感覺自己的頭又大了一圈!
“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啊?”
頭也不抬地:“沒有名字。”
“咦?人怎麼可能沒有名字呢,莫不是不願意告訴我吧,這我也理解,畢竟你一個姑娘家,隻身在外還是……”
“遞我個餅子。”
“哦,給。”
這位姑娘吃著吃著,忽然停了下來,認真的回憶了一下。除了“那傢伙”,“那個矮子”之外,好像還真有過一個稱呼。
“你就叫我鹿箭吧!”
“鹿箭”端木償揚仔細體味這兩個字,豎起大拇指讚道:“樂而忘憂,是個好名字。”
“是這個意思?”
“那當然!”端木償揚洋洋自得:“詩云:‘焉得諼草?言樹之背。願言思伯,使我心痗。’這個諼草,也就是萱草,又名鹿箭。”
鹿箭聽的迷迷糊糊:“這幾句詩是什麼意思啊?”
“誒?看你是大家閨秀,連《詩經》都沒有讀過嗎?也對,女子無才便是德。”端木償揚跑去拿來竹簡,嘩啦啦攤開,一字一句的解釋道:“諼草令人忘憂,背即是北堂。這幾句話連起來就是說:‘去哪裡能找到使人忘記憂愁的萱草呢,有人說在北堂就能找到,可是此刻我思念公子的心,已經痛如刀絞。’”
鹿箭叼著筷子咂摸咂摸,不知道是在回味飯菜的香味還是在體會這幾句詩文的意境。
“對了,你一個人在外邊幾天了?為什麼會出現在山上呀,是遇到什麼危險了嗎?”
說吧,你是富家小姐還是天上仙女。
“這個……大概吧。”
端木償揚就不明白了:“遇到危險就是遇到了,沒遇到就是沒遇到,什麼叫大概呀?莫非你摔壞了腦袋,記不清了?”
鹿箭正不知該從何說起,聽到這句話眼睛一亮,忙不迭的點頭。
“哎呀,那你可真夠可憐的。”
“還好吧”可不可憐的,鹿箭從來沒這麼想過,話說能變成人高興還來不及呢,到現在她還有些不敢相信。
“你可真豁達,難怪你叫忘憂,只是……”端木償揚撓撓頭,有些為難的看著鹿箭:“只是,我這麼說你別生氣,你的記性貌似也太差了點”
“咦?你不是說我摔到頭了嘛。”
“也對也對,不過你在外邊這麼久不回家,家裡人該著急了,現在肯定四處尋找你呢。”
鹿箭在腦海裡蒐羅蒐羅,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