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特意來找我必定是看中了我現在的政治影響力,還是先保持沉默,看看他說甚麼再作打算。
打定主意後,他換上輕鬆的神情,含笑道:“說的不錯,沒甚麼比保住性命更加重要,希望安全域性和警方可以儘快找到兇手。”
德卡羅尼蹙著眉尖問道:“你一直處於戰鬥的最前線,對敵人的瞭解比我更多,難道連你都不知道兇手是誰?”
水驀眼中閃過一道寒芒,冰冷冷地說道:“總統先生,他們要殺我並不是因為我這個人,而是因為我把一群力量揪集在一起,對他們形成了威脅,其實整個事件對我個人而言沒有任何好處,如果我直接把總統府丟擲來,估計這些行動以後都會圍繞閣下與副總統。”
德卡羅尼被反將一軍,神色沒有絲毫變化,淡淡的笑容彷彿刻在臉上。
“別激動,我可是一直都在支援你,否則你也不會有今天的地位。”
坐著一旁的遙步緋心疼水驀,見德卡羅尼一再推諉,不禁勃然大怒,騰的站了起來,瞪起一雙美麗的眸子看著總統,尖聲責問道:“總統先生,為了總統府的私心,我和水驀一直徘徊於生死邊緣,連未出世的孩子都做了你們的擋箭牌,今天你再不說實話,我們以後不會再接受總統府的任何命令。”
這一次水驀沒有出言勸說,若有深意地盯著德下羅尼的臉,等待他做出響應,聯邦政府一直不願意把隱形勢力的事情擺上桌面,也不願意動用更多力量進攻,以至有了如今尷尬的局面。
第四章 棋與棋子
德卡羅尼突然收斂了慣常的微笑,一對灰黑色的眸子深沉地讓人發悚,幾乎被吞噬的眼白滲著些許光芒,又給人一種狡猾無定的感覺。
“遙小姐,能出扶著甲未先生出去走一走嗎?”
遙步緋愣住了,下意識地扭頭望向水驀。
水驀知道德卡羅尼要和自己秘談,而這次談話非同小可,絕對影響日後的行動,甚至是許多人的性命,沉吟片刻後朝遙步緋點了點頭,柔聲道:“出去吧!學弟,你也出去坐坐。”
甲未笑了笑,爽快地從病床上跳了下來,拉著發愣著遙步緋走出了病房。
德卡羅尼顯得極為小心,親自走到門口把門鎖上,然後又把病房通往客廳的門關好,甚至連燈都關剩一盞,屋內突然變得昏暗陰冷,再加上醫院節那種特別氣味,氣氛有些陰森感。
水驀看了看四周,忽然咧嘴笑道:“總統先生,不用這麼誇張吧?我可不想與閣下傳出甚麼桃色新聞。”
“這個玩笑並不好笑。”德卡羅尼冷冷掃了他一眼。
水驀聳聳肩,隨即露出嚴正的表情,道:“這一刻似乎應該早點出現,不過現在也還不晚。”
“年輕人,不要太自以為是,不是我願意隱瞞甚麼,而是因為之前的你還沒有資格知道更多,你不過是整盤棋的一個棋子而已。”話說間德卡羅尼花白的眉頭一直高高揚起,完全是一副高傲的樣子。
水驀盯著他微微一哂,反問道:“總統閣下你又是甚麼?棋子還是下棋者?”
“我現在只是個觀棋者。”德卡羅尼微微一笑。
水驀深深地望著面前這張佈滿皺紋的老臉,對於這樣一位老人來說,政治生命也許真的到了終點,然而他並不相信一個在政壇呼風喚雨十幾年的人能如此輕易放棄,面對已經到手的權力,他甚至比年輕人有更多的慾望和野心。
忽然之間,他感到有種陰森感來自這個城府極深的老人,肌膚也感到陣陣刺寒,不禁有些詫異,左思右想後認為是德卡羅尼的氣勢所至,因此沒有太放在心上。
“觀棋不語真君子,你既然抱定了觀棋者的角色,看來我今天得不到甚麼訊息了。”
“不!”花甲老人挺著肚子走到病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