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妝吧?”
“我父母死亡也有秦凌宇的手筆吧?他根本就是宗門門主的走狗!”
“我父親的峰門被一夜之間屠殺殆盡也是拜秦凌宇和門主所賜吧?門主覬覦著我的母親,而秦凌宇覬覦著我父親手裡的靈器!”
“還有我的墮魔……這真的是意外而不是人為的嗎?如果我不墮魔,雨婉柔又怎能光明正大地引著所謂的‘名門正派’來追殺我?”
……
面對君曉陌的一句句指控,秦珊珊沒有否認,而是預設了,但在預設之餘,她並不認為自己的哥哥做錯了什麼,人都是自私的,對麼?沒有人逼著君曉陌對她哥哥好,是君曉陌自己犯蠢而已。
君曉陌沒有了雙眼,否則她要流盡此生所有的淚水。
她既恨且怨,她恨秦凌宇的所作所為,卻更恨自己識人不清、引狼入室,導致峰門被滅、家破人亡!
血水順著她指間的縫隙滴落在了地上,融進了那已經凝固的暗紅色的血跡裡。
秦珊珊倒退了幾步,她忽然覺得,現在的君曉陌很危險。
明明君曉陌的靈根已經被廢了,元嬰也已經被毀了,但秦珊珊還是產生了一種寒毛直豎的感覺。
跑!快跑!秦珊珊的頭腦裡閃過了一絲這樣的念頭,卻在下一秒發現,已經太遲了!
“你……你想幹什麼!”秦珊珊的雙腿像是被人冰凍住了一樣,沒有了知覺,也完全動不了。
她終於感到驚慌和害怕了,她一點都不想死!
“呵呵呵……想要幹什麼?”君曉陌啟動了體內僅剩無幾的靈力,把滿是鮮血的掌心按在了地上。
以秦珊珊為圓心,地上冒出了一陣紅色的光芒,光芒之處是繁複的影象。
君曉陌居然用自己的血畫出了一個陣法!秦珊珊頓時明白了這個地牢為什麼會到處都是血跡了。
“你……你不要亂來!”秦珊珊驚慌失措地說道,“你放了我,我就讓哥哥救你出去怎麼樣?”
“遲了。”君曉陌垂下頭,淡淡地說道。難道秦珊珊以為,當她知道一切事情的真相以後,她會那麼輕易放過秦凌宇嗎?
如果她的雙目尚在,旁人一定能發現她的眼底燃燒著劇烈的恨意和瘋狂!
這個陣法本來是要用來對付雨婉柔和她的姘頭們的,現在看來,對付秦凌宇一個人也就夠了,秦珊珊算是附帶的。
“這……這是什麼陣法?不對,你的靈根明明就被廢了,為什麼你還能驅動陣法?”
秦珊珊懷著一絲僥倖,希望君曉陌不能完全驅動這個陣法。
“你以為陣法只能用靈力來驅動嗎?”君曉陌的唇角勾起了一抹詭異的笑意,神色間滿是決絕的意味,緩緩地說道,“以自己的生命為祭,對仇人和他的血脈親人進行報復的陣法,聽過嗎?”
“你……你這個魔鬼!連自己都不放過的魔鬼!放了我,快放了我!哥哥,哥哥快來救我!”秦珊珊掙扎著想要出去,卻只能徒勞地揮動著雙臂。
她後悔了,她真的後悔了,她不該趁著哥哥成婚的當頭偷了他的玉牌,闖進來耀武揚威的。
君曉陌不再理會秦珊珊的呼救聲,她的嘴裡念出了一串古老的音符,這串古老的音符彷彿帶著某種神秘的力量,讓陣法中央的紅光越來越盛。
君曉陌能夠感到自己的靈魂正在被逐漸剝離軀體,神智也在漸漸消散,這種過程並不好受,甚至十分地痛苦。
但她的心早已麻木,只要能夠拖著此生最大的仇人與她一起下地獄,她任何的事情都願意做!
秦凌宇,你一定想不到,我可以用這種同歸於盡的方式殺了你吧?
君曉陌感到自己越來越虛弱。
我的孩子,孃親終於可以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