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牛插話道:“也許我知道為什麼。”
捷達也若有所思:“如果你說你知道,那麼我也知道了。”
“知道什麼?”蘭斯洛被弄迷糊了。
兩人對視一眼,若有所思:“只是傳說而已,我們……我們不敢確定。”
梁宇寧微弱的聲音傳來:“我能確定,是麒麟。”
其他團友都驚得說不出話來,安靜了幾秒,火牛才點頭:“我也想這麼說。”
莫小邪還是無法相信自己聽到的:“不會是真的吧,哪有這種東西?”
捷達說:“囚仙湖這個地方一直很神秘。有人說他曾經在這裡見過會在山間奔跑的巨獸跳入湖中,他描述的那個東西和麒麟十分相似。”
雷鬼倒平靜很多:“事到如今,那鬼影和那把狂刀,不親眼看到你永遠也不會相信,再加一隻麒麟,我也無所謂。”
梁宇寧擠出來的笑容像哭一樣難看:“我倒是一直相信的。”
這話一點不假。作為儒門中人,麒麟算得上是梁宇寧心中的一個信念。由於古代傳說的緣故,假如沒有麒麟,就沒有捉麒麟的故事,就不會有麒麟崇拜,也就沒有儒門存在的根基。麒麟,作為儒門的精神寄託,對於這些靠琴棋書畫施展法術的人來說,意義比“龍”還要重。
梁宇寧對湖中之物的疑惑出現伊始,就猜測會不會是麒麟。這種猜測沒有理由,完全出於本能。再後來第一次與湖中之物有了心靈感應之後,字典自動翻到了“奇”字那頁,其實,也許字典並不是要告訴梁宇寧事情“奇”,而是想指出對方是“麒”。
這個想法直到梁宇寧確定了是山魈鬼魂一直作祟之後變得更加牢固:單憑一個怨念,一個亡魂,最多一片山崖當作魂鞘,是不會有足夠的力量產生那樣的濃霧的,更不用說用法力來製造幻境、假冒玲龍、施展讀心術,這每件事情都必須使用大量的法力。任梁宇寧滿腹經論,也想不出還沒有什麼東西能在死了之後僅憑鬼魂就可以做到這些。所以他大膽推論,在它的背後,一定有一個強大而穩定的靈力來源。從鬼山魈對血玉的不甚瞭解的情況來看,這個來源不該是礦石一類的物質,那麼只有一種可能,鬼山魈的法力來自於另一個生物。
當他確認了返日狂刀之後,梁宇寧腦中的第一反應就是:為什麼鬼山魈一定要解封狂刀?這讓他想起自己當年和玲龍的一番對話。那時一個夏天的晚上,他們看著路燈邊飛舞的小蟲時開始的:
“梁宇寧(十六歲):真是莫名其妙的蟲子。
“玲龍(十六歲):廢話。
“梁宇寧:什麼意思?難道你覺得它們這樣飛有意義嗎?
“玲龍:你又不是蟲子,你怎麼知道沒意義?
“梁宇寧:假如它們飛近了,而且是無比靠近那個燈,或者說,一團火,最後只會把自己烤乾或者燒死。
“玲龍:蟲子不會想這些,它們只會考慮如何離目標更近些。
“梁宇寧:所以我才說它們莫名其妙。
“玲龍:不,它們只關注如何靠近目標,而不去想那之後的事情。它們享受這個過程,在這個過程中,它們很愜意,並不是莫名其妙的。”
玲龍忽然轉身認真地盯著梁宇寧的眼睛,這讓他有些手足無措。玲龍又說:“記住,如果你腦容量有限,就不要想那麼遠。”
這段回憶像是一絲黑暗的亮光,讓梁宇寧開始考慮這霧獸假如只是一個鬼魂的話,就算它如何想盡辦法破除封印,用上各種各樣的手段,甚至拿出讀心術這樣高階的法術,或許它自己從沒有想過解封之後會怎麼樣。
根據蘭斯洛的敘述,崔命人剛剛入水時鬼山魈是對著他去的,但是蘭斯洛帶著字典箱子剛剛入水,山魈就拋下崔命人像他撲來,但他把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