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宋鎮撫使,據老夫所知,我血蝠教似乎沒有什麼地方得罪錦衣衛吧?
那麼三位如今深夜攔住,又是什麼意思,難道就不怕激怒我們公子,到時候讓諸位難堪!”
沸血長老凝神屏息,幾乎將自己全身的精力,全都調動了起來,就怕稍有疏忽,讓這些披著錦衣繡服的豺狼有機所趁。
雖然錦衣衛只是朝廷機構,但重來都沒有一個武林人物會小視他們,特別是同樣隱藏在暗處的血蝠教,更是對其知之甚深。
所以面對這三個突然出現的錦衣衛,不由得沸血不嚴肅對待,甚至不惜搬出了血蝠公子為要挾。
也正是這一句話,徹底暴露了他現在的窘境,讓聞言的宋鐵衣不禁呵呵笑了起來,“是啊,你們血蝠教什麼時候得罪過我們錦衣衛呢?不過是在我們錦衣衛裡,安了幾個探子而已!
難道你們真以為這些動作,都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以至於我們錦衣衛白白被你們利用,還要替你們背上禍害武林的黑鍋?”
“這不過是你我雙方各取所需而已,你們錦衣衛替聖天子削弱了武林力量,而我們血蝠教也藉此方便行事,怎麼能算我們得罪你們?
況且,在這件事上,你們錦衣衛和我們血蝠教高層之間早有默契,如今你們難道是準備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一直沒說所化的凝血長老,這時冷笑起來,聲音如同冰塊一樣y冷。
“哼!什麼默契,我怎麼不知道?我們錦衣衛乃是天子爪牙,怎麼可能會和你們這種邪魔外道沆瀣一氣?
今天你們是老老實實地跟我回去,還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讓我動手請兩位回去?”
宋鐵衣臉上虛假的笑容立刻收斂,眼角中流露出y狠的神情,聲音尖銳地問道。
眼看難以善了,從來都是殺人無數的沸血和凝血兩人,頓時也心中激起一股戾氣。
多年的相處,讓兩人如同心有靈犀一般,還不等宋鐵衣的話音落下,就已經暴起發難,同時撲殺過去。
他們知道,如今兩人都有傷在身,如果不能在第一時間將修為最高的宋鐵衣拿下,時間拖延的越長,越是對他們不利。
所以這一出手,兩人就已經孤注一擲,不顧身上傷勢,用上了十二分的力氣,不惜一切代價地催動煉血殘章。
如此自殘之下,聲勢比之與薛嶽對決之時還要浩大。
沸血真氣翻騰如焰,附著在巨大的鐵爪之上,使之仿若地獄中探出的惡魔鬼爪,抓向身前數丈的宋鐵衣。
鐵爪所過之處,空氣扭曲變形,四周草木一陣枯焦,如同火焰燎過。
沸血長老自信,自己這一爪即便不能將宋鐵衣重傷,也能為深厚的凝血長老製造機會,讓他可以一擊奪命。
只是讓他報以厚望的沸血真氣,這一次卻在宋鐵衣面前,徹底失去了作用。
本應該被引動精血沸騰的宋鐵衣,竟然恍若沒事人一般,冷笑著看著自己的鐵爪抓拉過去,眼神沒有一點驚慌。
“煉血殘章,沸血真氣?我們錦衣衛既然要來拿你們,怎麼會不找到剋制之法?
竟然就讓你們這些孤陋寡聞之輩看看,講道控制精血之道,並非只有你們血蝠教獨樹一幟,我們錦衣衛才是真正的行家!”
焰光映照下的宋鐵衣,神情忽然猙獰起來,原本就玉白的面孔,霎時變得更加蒼白,反倒是抬起的手指,鮮紅奪目,儼如世上最美的紅寶石。
忽然一道紅芒從他的袖口飛出,速度急如閃電,在飛縱過程中迅速變大,最後化為一柄傘狀奇異兵器,透過沸血真氣幻化的火焰,落在了沸血長老的腦袋上。
“這血鼎功,才是天下間真正的煉血奇功,小小沸血真氣又算得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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