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指向自己。

“啊……”周顏驚叫一聲，然後又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她先是驚訝的看了看錶情嚴肅的警察，又看了看面帶笑容的王羽，一時弄不清發生了什麼事。

警察局的宋局長、大隊長馬海濤、幾名黨組副書記、武警負責人全部到場，面沉如水，毫無感情瞪著王羽。

“王羽，到底是怎麼回事？柳所長怎麼死的？”宋局長面色鐵青，厲聲質問道。在這種情況，無論是誰，他都得以法辦事，容不得任何私情。

“你問我，我問誰去？自己看監控！”在這種場合，不能軟弱，必須比平時更強硬才行，所以王羽連宋局長的面子也不給，他拿出了北區羽修羅的氣勢。

“王羽剛才打了我們！”幾名警察怨恨的叫嚷道。

“你說打了就打了，證據呢？”王羽昂首挺胸，面帶譏諷的問道。

“是啊，我們老大是來接女朋友的，卻被你們警察不停的責難，現在死了人，也不能把髒水往我們身上潑啊。”幾名混混嚇得不輕，但想起王羽的囂張，覺得不能丟人，大聲嚷嚷起來，為王羽喊冤。

刑警隊長馬海濤本來也想質問王羽幾句的，只想在眾人面前裝裝樣子，但看王羽如此彪悍，在無數槍口指著的情況下，竟敢訓斥宋局長，自己還是別開口丟人了。

幾名技術警察已經拿著裝置儀器回來，臉色尷尬小聲彙報道：“幾位領導，監視器被派所出的警察關閉了，這段影片是關閉前的畫面……”

公安局長、副局長、副書記等領導圍過去一看，臉色更加難堪。好嘛，竟然是柳所長下命令關閉的，在關閉前，還拿槍指著王羽。問題是，王羽是無辜的，只是剛進來，根本沒動過手，也沒和任何人起衝突。

柳所長違反規定，私自動槍，私自關閉監視系統，這已經犯了大錯。

怪不得王羽如此蠻橫囂張，原來是無辜的，所以才理直氣壯。

“誰能告訴我，全部的事情經過？”宋局長的語氣已經軟了許多，只要王羽和槍擊案無關，他就無法強硬，也不敢強硬。

“柳士印所長濫用職權，把我的小妹妹抓來了，我收到訊息，來接人。柳所長帶著那一家子，剛好從外面回來，不讓我保釋，兩句話沒說完就掏槍，讓警察關閉監視系統，說接下來他的槍會走火。後來，他的槍真的走火了。”這是王羽的解釋版本，警察根本不信。

宋局長讓學府路派出所的警察敘述事情經過，幾名警察支支吾吾，勉強說清了事發經過，這個版本比王羽說的更詳細，也更公正。

“胡鬧！兩個學生在學校發生矛盾，誰讓你們越權抓人的？為了給他外甥女報仇就抓學生審訊？他還是警察嗎，還配當警察嗎？動不動就掏槍威脅民眾，真是個敗類，柳士印他該死！”宋局長髮了火，在王羽身上惹到的火氣全撒在死人身上。

“說好的！肯定也有人覺得他該死，就提前用槍幹掉了他。”王羽插嘴說道。

此言一出，讓在場的所有警察哭笑不得。但王羽的罪名仍沒有洗脫，還要一些訊息確認。

一名唇語專家，對照監控畫面上的嘴型，證實了眾人的證詞基本屬實，向公安局的領導彙報。

幾個電話打來，查過王羽的銀行帳號和通訊記錄，沒有任何可疑資訊，清白得像新社會下的五好學生，排除他請殺手、請保鏢擊殺柳所長的嫌疑。

一百多支槍，終於緩緩放下，武警陸續走出大廳，回院中待命。

“看，我就說我是冤枉的吧？辦錯事的是你們警察，你們啊，該進行內部整頓了。”王羽拉著周顏的手，像沒事的人一樣，終於從走廊口走到了大廳中央。

宋局長痛苦的搖搖頭，真拿王羽沒辦法，剛才確實誤會了他，只說了兩句重話也被他如數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