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蹄聲的急緩,不像是在趕路,那麼就是……
李豪道:“姑娘,控制兩匹坐騎,免得它們出聲。”
解玉珍是個牧場女兒,哪有不知馬匹習性的道理,馬匹覺察同類挨近,是會不安,是會出聲。
有時候甚至會昂首長嘶的,她忙過去控制了兩匹已經不安的坐騎,兩匹坐騎就拴在靠窗這一角,她還能從窗戶看見外頭。
就在這時候,那處長城缺口裡,出現了十幾騎人馬影子,馬上騎士一色黃衣,要不是因為馬匹的顏色不同,映著一片黃沙,還真難瞧得見他們。
解玉珍輕聲問:“看得出是幹什麼的麼?”
李豪道:“看不出。”
忽聽一個話聲傳了過來:“那邊有間屋子,正好。”
隨見十幾騎穿過長城缺口,緩馳過來。
解玉珍輕叫一聲道:“哎喲,過來了。”
李豪倒沒說什麼,他能說什麼。
轉眼間,那十幾騎到了屋外,紛紛下馬聲中,剛才那話聲道:“點起一盞油燈掛起來,好讓他們看見。”
好讓他們看見,讓誰看見?顯然,除了這十幾騎以外,還有別的人往這兒來。
話聲中,人影閃動,幾個黃衣人進來了,為首一個身材魁偉,豹頭環眼絡腮鬍,“桓侯”張三爺似的,模樣兒挺威猛嚇人的。
一進來當然看見了李豪,解玉珍跟兩匹馬,幾個黃衣人一怔,為首黃衣大漢更是環目極光,道:“已經有了人了。”
一名黃衣漢子跨步上前,眼一瞪:“哎,你們是幹什麼的?”
李豪道:“過路的,在這夜宿。”
黃衣漢子道:“既是夜宿,為什麼不睡覺,鬼鬼祟祟的幹什麼?”
李豪道:“讓你們吵醒了,起來看個究竟。”
解玉珍忍不住道:“什麼叫鬼鬼祟祟的,你這個人說話怎麼這麼不客氣。”
那黃衣漢子轉臉看了解玉珍一眼:“你這個老婆長得很不賴,可沒想到那麼潑。”
解玉珍聽得有氣,就要上前。
李豪抬手攔住:“你誤會了,她是位姑娘家,我們剛認識不久,結伴同行。”
那黃衣漢子道:“原來是這麼回事,剛認識不久,就結伴同行,一起夜宿,怕是我們過來壞了你們的好事吧。”
這句話,引起了一陣鬨堂笑,粗野、邪氣。
解玉珍氣得又要動。
李豪仍然攔住他,轉望那張飛似的黃衣大漢,道:“請閣下約束手下弟兄,以免雙方衝突。”
黃衣大漢環目再度打光,咧嘴一笑,點頭道:“好!聽見了沒有,收斂點兒,免得人家拿咱們當土匪強盜看。”
不是土匪強盜,那是什麼?
那黃衣漢子一搖手,道:“既然我們大哥說話了,咱們就言歸正傳,收拾收拾你們的東西,出去吧。”
李豪道:“出去,我們為什麼要出去?”
黃衣漢子道:“因為我們要用這個地方辦點事,所以你們得出去。”
解玉珍道:“這個地方是你們的麼?什麼事都有個先來後到,你們辦你們的事,憑什麼要我們讓出地方來,不是土匪強盜,可是這種行徑跟土匪強盜有什麼兩樣?”
那黃衣大漢仰天“哈!”地一笑,道:“好厲害的一張嘴,還是真潑,這種雌兒我喜歡,既然還是個沒主兒的,從現在起,他就是我的了。”
那黃衣漢子一聲沒吭,向著解玉珍走了過去。
解玉珍沒說錯,不是土匪強盜,可也跟土匪強盜差不多了,但是,解玉珍她也帶刺兒扎人手。
“放屁!”解玉珍一聲嬌叱,拿起馬鞭向著那黃衣漢子抽了過去。
那黃衣漢子腳下一頓,伸手就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