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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驀地擴張:“青金鈴?!他竟然真把青金鈴給了你?馬含光膽子可不小,連命都給你握著。那你還來尋我做什麼,”廖壁勾唇冷笑,“搖鈴數聲,萬極上下便會對你唯命是從。”

“不,動用青金鈴的不是我。”伍雀磬道,“身為一宮之主,以全體弟子的性命做要挾,只為令他們看清真相,或許目的達到,但已然失盡人心,遠非上策。廖壁——”她用力抓了他,“你一定要幫我,我知以你此刻境況,鈴聲三響便會令你耗盡心力猝死。可不久之後萬極內比,到時分壇來人,弟子齊聚,是揭發當年真相的最好時機,你只需執鈴震懾,其他佈署由我來做,我不會讓你有事。”

廖壁靜了半晌,回道:“可即便真相揭發,你仍是萬極宮主,號令四方;而我,只怕再也難逃一死。”

☆、第88章 揭罪

內比十日,不出意外精彩的都在最後一日。

羲和廣場祭臺暫充擂臺,普通弟子臺下看個熱鬧,人滿為患,水洩不通,看客本身已是熱鬧。

稍遠處搭建的看臺,其上座位一席難求,都是萬極總壇分壇的元老,伍雀磬居中,左手邊便是馬含光。

伍雀磬心分得可以,由始至終都不忘餘光溜向馬含光。

那人似不察覺,望著前方,目不轉睛。

廖壁很快如約現身,手執青金鈴,再是百丈涯底的囚徒,鈴音奪魂,停了比試,侍衛圍擁,卻誰也不敢近他身周百步。

看臺元老相繼起身,馬含光最末,也算沉得住氣,待他要站起,伍雀磬道:“含光首座稍安勿躁。”

那人無話,也沒回眸去看伍雀磬,但終歸坐了回來。

他一坐,祭司長老有樣學樣,紛紛按捺落座。

廖壁終近至看臺前,形容稍作了收拾,因長久囚禁,面目蒼白透明直逼鬼魅,略微仰頭,第一眼便找準了馬含光。

當日有份謀害前宮主、又設計將弒父髒水潑給廖壁的幾人,如今無一缺席全都穩坐看臺。縱那其中有幾人未料此景已感如坐針氈,面上卻是無一顯露,俱是高高在上睥視廖壁,端的是沉著又冷酷。

廖壁手中握有殺器,他的話便是一字一頓無人敢不聽。伍雀磬提前做了佈署,提防有人於廖壁道出全情前痛下殺手,但看來一切推進順利,她的那些佈署都略顯小題大做起來。

廖壁起先平鋪直述,由密室療傷開始,馬含光便是整個事件中唯一也是首當其衝向廖老宮主動手之人。廖壁話到一半眾人便頻頻側目那位首座護法,卻見他神情平穩,目光筆直,更是毫不躲閃,迎視廖壁那目中殺機。

“放肆!”先沉不住氣的倒是天字趙長老,不等廖壁把話說全,就已直斥其非,“你弒父證據確鑿,卻竟跑來混淆視聽,馬護法豈是你能汙衊?!”

他身旁不遠的錢長老聽這番言論,略笑了笑,心潮安定。

伍雀磬此回擺明針對的是馬含光,他們這些人,不過是倒了黴被馬含光牽連。而若伍雀磬果真要一鍋端,總壇之內真正潔身自好的又有幾人,那時才怕是要天下大亂。

所以見慣大風大浪的錢長老冷靜又通透,料這火燒不到自己身上,只是馬含光自身難保,他服了那人的毒,這解藥……

錢長老正盤算,卻冷不丁聽了廖壁大叫自己名諱:“……據我所知,馬護法也是受人嗦擺,而這幕後的真兇,便是——錢長老!”

刷地一排目光,錢長老只覺腦中一空,脊樑骨上都爬上了一層如蟲蠕動的顫慄。

“廖壁,你休要血口噴人!”錢長老驀地站起,方欲下臺拿人,一起步卻竟被身為同謀的趙長老攔下。

“你?!”

那廖壁執高青金鈴,便將趙長老、崔祭司、除沈邑外的幾位密使……一個個點過名去:“要麼今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