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己。”
“好。”那海南派掌門爽快道,“我派願與你立約。”
有人起頭,便當即有人附和,如音大師合掌向伍雀磬行了一禮:“感謝廖施主顧念蒼生,此乃蒼生之福。”
伍雀磬回以一笑,笑得很是難看,她得到了什麼,不過是今日一場口舌辯駁,除此之外,看起來似乎什麼也沒有。
不,公道自在人心,伍雀磬回頭看馬含光,總有一日,他們會發現自己得到了什麼。清白,一句話那般的輕飄,有時候卻比山還重。
約定之事順利達成,伍雀磬長吁口氣。正待要放鬆警惕,嶙峭殿的玄鐵大門驀地轟然緊閉。
一切都來得猝不及防,張書淮於殿外急得發功大叫,殿內正派弟子以為又遭暗算,面目改換,滿眼猙獰。
唯有那藏身最深處的右護法哈哈大笑:“廖菡枝啊廖菡枝,你若是名正言順繼位我萬極宮主之位,又怎可能不知這嶙峭殿中另有機關,一旦機關落下,殿門關閉,永無開啟之日!諸位,等著給老子一起陪葬吧,哈哈哈哈……”
伍雀磬不信,發功催門,紋絲不動。
那如音大師、無涯真人、以及唐家門主,當世正道的三位頂級高手,聯手轟門,內力卻全如泥牛入海,俱是無用之功。
無涯真人回頭來問:“上,下,可會有破出可能?”
伍雀磬搖頭:“沒有的,嶙峭殿內嵌山腹,上下左右俱是萬斤山石,根本無法突破。”
眾人頹然無錯,有人要去殺那發瘋到同歸於盡的右護法,亦無人前去阻止。
數個時辰過去,無計可施,馬含光道:“有辦法,若眾位信得過我,就有辦法。”
伍雀磬駭大了眼,搖頭尖喝:“不可以!”
“可以的。”那人卻道,“我不能看著你死在此處。”
“那你讓我看著你死麼?!”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這二人是在爭執何事。
無涯真人道:“如果是利用攝元功吸取眾人內力,合而為一,發揮其最強效力,未嘗不可一試。”
“你閉嘴!”伍雀磬大叫,“他的攝元功是假的,沒有用的,你們不要信他,他是在騙你們——”話未說完,只覺後頸一痛,人便軟倒於一人懷抱當中。
“你們是否願意把內力給我?”馬含光問,“若願意,此刻便開始吧。”
……
一個時辰後,伍雀磬於嶙峭殿外的一片廢墟中醒來。各派忙著搜尋各派的弟子,殿門被破,大殿瓦解,伍雀磬迷糊地睜眼,坐起時,看到身旁不遠、直挺挺躺於亂石間的馬含光。
“師弟……”伍雀磬猛地以手捂嘴,泣不成聲。
身後相隔不遠,一人中氣不足,唸了聲佛號:“阿彌陀佛,馬施主並未身死。”
伍雀磬手腳並用爬去對方身側,身後那聲佛法如同魔音:“他雖破開殿門,卻因發功過度走火入魔,大失常性,廖宮主切不可將其喚醒,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伍雀磬聽不見那些,拼命搖著馬含光想要令其張開雙眼,然而雙眼未張,唇邊卻先溢鮮血。
“大師!”伍雀磬驀地回頭,“我知少林有易筋經,能治世間種種內傷,你救他,我求求你,救救他……大師,我求你!”
那如音大師面如紙白,亦是內力耗盡,油盡燈枯:“可以,易筋經救他不難,但照他方才表現,心魔已深,執念難除。只要廖施主答應老衲一事,便可將他帶往少林,以易筋經為其療傷。”
伍雀磬道:“好,我答應你,無論何事,我都答應你!”
如音大師頷首:“此事並不難,只需將馬施主留於少林寺達摩洞中九年,九年之後,心魔全除,功德圓滿。”
“九年?!”伍雀磬一屁股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