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接一個的詭異符文;。
骷髏軍陣依舊沉默,但此時軍陣中的每一具骷髏均作出了一個古怪而詭異的動作,向著血月,似乎是在祭拜什麼。
而此時那軍陣中心的祭臺漸漸閃亮,殷紅而濛濛的血芒從血月上緩緩垂落下來,正好照射在祭壇中央。
頓時,祭壇發出一陣陣令人心悸的顫鳴,祭壇上的每一顆骷髏頭骨瞬間變得殷紅如血,原本空無一物的眼眶中竟然亮起了兩點血紅而明亮的光點,情形極是恐怖。
青銅輦車被極其小心地放置在頭骨祭壇之上,紅芒緩緩將其繚繞。
祭壇上的烏芒流轉的速度越來越急速,一股股陰冷的旋風從祭壇中生出,將周邊虛空中的團團死亡暴戾、陰煞之氣,吸引著向著祭壇而去。
此時骷髏頭骨上隱隱泛起詭異的血紅色符紋,每一顆骷髏頭骨的眼睛中發出的紅芒彙集在一起,聚成一道通明、璀璨的巨大血芒光柱沖天而起,指向虛空中的血色之月。
血月彷彿在一瞬間便遭到這血芒光柱的禁錮,不再移動,反而發出極其妖異的血紅月華,此時的血月愈發的猩紅,殷紅得透著一股悚然的詭異妖豔。
如血的月華濃稠的似血湯一般,竟然慢慢地凝結成一滴滴雪亮剔透血晶,從虛空中向著骷髏祭壇上的青銅輦車緩緩墜下,同時一股磅礴的靈力從那血紅的血晶中隱隱散出。
此時地面上的骷髏大軍正拼命地散出自身的死亡氣息,那沖天而起的血芒光柱亦越發的璀璨,而血晶下墜的速度亦愈加的快速了,眼見那血晶便將墜入青銅輦車之中。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狂暴的力量轟然從原本被血河圖卷遮掩起來的煞浪血泉中衝出,如同不可阻擋的狂飆席捲開去,將那祭壇和骷髏軍陣發出的死靈靈力一卷而空。
頓時便將那血芒光柱打斷,而那血紅璀璨透明的血晶亦猛然散開,化為漫天的點點碎血消散。
“血泉呢?誰?誰?是誰破壞了血泉?誰破壞了拜月?”砰地一聲響,青銅輦車的門被從輦車內向外震飛,隨即一道憤怒的聲音從中傳出。
聲音殺氣騰騰,暴戾狂亂,憤怒到了極致。
“一群無用之徒,該死!”
一隻瑩白如玉、纖細、秀美手從青銅輦車中忽地一下伸出,化為覆天大手,手掌之上繚繞著若遊蛇般遊動的烏黑死芒。
大手一展,遮蔽天日,噼啪一聲衝著骷髏頭骨覆壓下去,頓時那祭壇被其一掌拍成齏粉。
“給給本座去找到他,殺了他!”青銅輦車中那恐怖的存在發出憤怒的怒吼之聲,聲如奔雷,在這片方天地中轟隆隆散開,聲浪的衝擊將骷髏軍陣衝擊得亂七八糟。
“吼!”
“吼!”
“吼!”
已然凌亂骷髏軍陣很快便重新集結整齊,發出暴戾的暴吼之聲,高舉著長而鋒銳的骨刺,向著四面八方搜尋而去。
而那青銅輦車之中那恐怖的存在,依舊狂怒不已,凌厲的煞氣不時散逸向四方。
這一切東方墨玄完全不知道,此時的他正處於半醒半迷的奇異之狀,煞浪血泉中那蘊含著磅礴的陰煞、狂暴和血腥、殺戮的能量不斷沖刷他那已然乾癟如殭屍的身體。
漸漸地乾癟的身軀重新充滿了活力,血河圖卷將血泉禁錮起來,宛如一尊祭煉的大鼎爐,置身其間的東方墨玄便在這大鼎爐之中被狂暴而粗野地強行淬鍊身體。
血肉仿若被萬鈞重錘猛烈錘擊,皮開,肉綻,鮮血迸射,融入煞浪血泉的靈氣中,血泉之靈氣反衝進同那半人半僵煞之軀,強勢而不可擋地淬鍊,毀滅,修復,修復,毀滅。
這一痛苦的過程不斷地重複,須臾間便反覆成百上千次,每一次的毀滅便是一次死亡,每一次的修復便是一次重生,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