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獸醫已經有五十多歲,眼看就退休了,一直緊跟高其才的腳步,在獸醫科混的也不錯。
“高科長,聽說辦公室來了一個刺頭?要不要我敲打一下?”說完正事,老獸醫李志躬著腰,更進一步表忠心。
“哈哈,老李啊,你半年沒上班都聽到這事了?放心,他在我手裡蹦躂不幾天。每天一個檢查,我就不信他能撐下去。這不,第二份檢查現在還沒交上來,等我處理完公務就去找他麻煩。”高其才說著。指了指桌上的幾封信件,表示自己很忙。
“高科長你忙著,我出去整理一下辦公桌。”李志說完,退著走出辦公室,表達出的尊敬意味非常濃。
高其才嗯了一聲,頭也不抬的拆信件。他這職位。算是畜牧局的肥缺,時常有人申請辦理獸醫證,以及飼料生產銷售點,在職八九年,已經撈到不少外快。有些人不知道自己的聯絡方式,透過郵件送禮的大有人在。
這不,剛拆三四封,就有一封褐色牛皮紙的信封非常鼓,厚厚一疊,若是百元大鈔的話,至少有萬元。只是尺寸不太對。高其才懷著激動的心情,拆開封皮,拉出一看,瞬間石化,臉色變得沒有一絲血色。
“這、這……這是誰他娘乾的……”信封裡是一疊照片,是男上女下鯉魚打挺,也有女上男下的觀音坐蓮,最為清晰的是一張老漢推車圖,高其才就是其中的老漢,而車子是一位嬌滴滴好像高中未畢業的軟妹紙。
包著照片的是一張白紙,上面用列印紙打出一段話:“高其才科長,聽說你在辦公室內很活躍,我也是個喜歡活躍的人,於是多關注你一下。沒想到高科長不但有一顆活潑騷動的心,還能幹出青春火熱的事。我的攝影技術不錯吧?無石馬高畫質連拍,連在一起可以做成影片哦!照片已寄給你三十張,拍照費我就按行情價收點,50萬就行了。錢匿名捐給下面的貧困山區助學基金賬號,我要在三天之內收到捐贈票據。千萬不要說沒錢,你那張尾號是2973的存摺還新著呢!如果看不到捐贈票據,你懂的……同樣的照片,紀委會收到一份。”
這是胡國強的勒索風格,如果是王羽,會按一張照片一萬塊的低廉價格賣出,這樣被勒索者會更積極一些。當然,如果高其才知道王羽手裡有他幾百張照片,他是說什麼也不會同意的。
“50萬?我貪幾年才能拿到50萬?”高其才汗出如漿,雙手顫抖,拿不穩照片,撒落一地。
第一反應就是心疼,第二個念頭才是害怕。錢沒了可以再貪,如果官位子沒了,還怎麼貪?更何況,被紀委帶走之後,還有可能被提起公訴,坐牢的可能性非常大。
“這是誰想整我?”高其才把整個畜牧局的敵人想完,又把從小到大的敵人過了一遍,還是沒有頭緒。又看了一遍勒索信,主高其才怒道:“說我在辦公室很活潑,肯定是獸醫科的人乾的。是誰呢?是誰知道我有包養女人?又知道我家藏有百萬存摺?”
最近的仇人,他記得很清楚,是王羽和周波。但是,這兩個人都沒去過他家,也沒在一起喝過酒,連說漏話的可能都沒有。除此之外,他和衛生監督所的幾個副科長有過爭吵,和人事科的兩個女人結過怨。嘲諷過手下的幾名獸醫……
得罪的人太多了,高其才一時想不出來哪個才有最大的嫌疑。
“大家過來一下,咱們獸醫科開個簡單的會議!商討一下H2疫情的防治工作。”
高其才強打精神,召集眾人開會。他想借開會的機會,檢視眾人的臉色,想找出是誰在背後整治自己。
言副科長也是老資格,一直和高其才不和,昨天累得不輕。他今天怨氣很大:“我們是獸醫,又不是研究專家,能想出什麼好辦法?按老規矩來吧,誰負責的區域誰管好,就算不能消滅疫情,也不能讓疫情擴散。高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