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衣櫃裡拿出一條長裙穿上,長髮披散在肩頭,戴上一頂大沿草帽,她出了門。
左森今天沒有上班,早餐過後就一直在院子裡陪著久兒玩耍,其實他只是想陪著幽幽,不管她在不在身邊,只要知道她在這幢房子裡,在他隨時都能夠觸及的地方,他就安心。
目光不經意地滑過別墅的門口,只見幽幽穿著一條長及腳踝的寶藍色裙子,腰間繫了一條細細的白色腰帶,骨感的身材顯得越發修長,兩根吊帶的旁邊,白皙瘦削的肩頭在陽光下閃著奶油般的光澤,雪白的頸下,兩根突出的鎖骨就像藝術家手下的雕塑一般精緻、性/感。
他緩緩地站了起來,忘情地注視著她,直到她快要走到他的面前,久兒的皮球不小心砸中了他的頭,他才回過神來,假意與久兒嬉笑起來,心中卻是滿滿的愛意。
“森哥。”
幽幽走過來,雙手拎著一隻草編的挎包在身前,柔柔地叫著。
左森轉過身,面對著她,臉上洋溢著熱情如火的笑:
“幽幽,這是要去哪?等我一下,我進去換身衣服,陪你。”
說著作勢就要往別墅裡走。
幽幽伸手拉住了他,微笑著:
“不用了,我想一個人出去走走。”
左森的動作頓住了,猶豫了一下,最後點了點頭:
“那行,你自己一個人……小心點。”
“我會的。”
幽幽笑著說,她笑得很甜,彷彿今天早上發生的事已經過去了,她不再受那件事的影響,心情變得格外平靜。
她轉身往大門口走去,左森不知不覺地追隨著她的腳步,跟在了身後。
她似乎察覺到了,緩緩地回過頭,就看到左森朝她笑著,問:
“晚上回來吃飯嗎?”
她忽然就笑了,映著燦爛的陽光,笑得比陽光更燦爛:
“嗯,我會回來吃飯的。”
“好,好,我等你。”
左森連連應著,彷彿這是一個約定、一個承諾。
幽幽轉身走了,一個領導著千百人的老大,居然會為了她的一句話而傻傻的笑個不停,她並不覺得高興,只有心痛。
能跟他在一起吃飯的機會恐怕不多了,她會珍惜這點點滴滴的時光,起碼給他留下一些美好的回憶吧。
直到她走出大門,左森才對門口的兩個保鏢使了個眼色,兩個保鏢會意,一個去開了車,另一個則偷偷地跟了上去。
桑幽幽沿著山路一直往下走著,腳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劃破的面板也在漸漸復員,一切彷彿都在慢慢迴歸原點。
夏天的風很輕很柔,吹走了身上的熱氣,帶來一絲爽意,也讓她精神了幾分。
走出別墅區,來到山下的公車站,她隨便挑了一輛公車,排隊、投幣、找座位,除了沒有之前打工時的匆忙,一切都跟從前一樣有條不紊,她還是那個半工半讀的學生。
過了早高峰,車上的人不多,她坐在靠窗的位置,一直默默地望著窗外,直到看到路邊有一家行動電話營業廳,她選擇在這站下了車。
進入營業廳,她本來想用自己的身份證買個新的電話號,轉念一想,還是在小販那裡隨便挑了張卡,便離開了。
她熟識的這兩個男人都有通天的本領,如果用她自己的身份證去買卡,估計馬上就會被查出來。
又在附近隨便轉了轉,給久兒買了一身衣服,給蘭蘭買了一個髮卡,給左小紅買了一條絲巾,想了想,又買了些毛線,這才大包小包地提著坐上了回去的公車。
到了山腳下的公車站,下了車,後面一直不遠不近跟著她的保鏢也從自己的車上下來,小跑著追上了她。
“幽幽小姐,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