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鄭元駒覺得心疼得很,道:“快別哭了!父親,寧順這麼剛強的一個人……如今被你逼的哭的淚人兒一般……她再不好也是皇上指婚的,就算您心裡全是西府,沒有我們這兒子兒媳,總要看在皇上指婚的份上,給我們夫妻留點體面!”鄭元駒的一字一句都跟刀子一樣戳在鄭善佑心頭,看著高大的兒子如今跪著,溫婉的羅氏也滿是委屈,他只覺得左右為難。
“伯孃,這樣看來真是誤會了。總歸是血脈骨肉……這些年大哥找駒兒找了多少回……頭髮都跑白了……他們父子說開了也就罷了。這牙齒和舌頭還有打架的時候……”鄭善佐是真心不希望東西兩府生分了的。
東府老太太面色稍緩,道:“侄媳婦,你起來,我說話急了,你別當真。寧順初來,有了事兒不找咱們這些做長輩的拿主意,她怎麼好自作主張。就是問你一遭又有什麼?”
羅氏擦著眼角:“也是我想多了。思慮不周……侯爺問起來……又習慣有一說一的……這一來一往可不就讓兩個孩子受委屈了?”
自己眼圈紅紅還說別人受了委屈,鄭善佑兩兄弟都不得不感嘆這羅氏就是寬厚。
“喲,這是怎麼了,怎麼一股子蔥味兒,把大夥兒的眼睛都燻紅了!”苗氏帶著二房的兩個妾自門口進來,笑道。
“可知是個最狡猾的,這會子才來。”東府老太太見她來了,衝散了剛才的不自在,也就打趣她,順便讓如意起來,鄭善佐也把鄭元駒扶起來,夫妻兩人站在了老太太身後。
苗氏笑道:“伯孃好!”她給東府老太太盈盈一拜,道:“也是巧了,我聽說大哥這邊的二姨娘傷著了,就帶了兩個屋裡人來瞧瞧……剛好您來了,侄媳婦從莊子上帶了些小玩意兒,伯孃賞個臉,去我那兒坐坐。”
東府老太太剛剛放晴的臉上帶了三分厲色:“說起來都是那姨娘可惡,好好兒的西府不呆,要去東府鬧事去。侄媳婦,手下的妾室也要好生教管教管著了,出去行事丟的可是西府的體面!”
羅氏強撐著笑道:“都是府裡的老人兒了,又有姑娘的。總要留些體面……況且素日伺候侯爺和侄媳也盡心。”
“府裡的老人,哼,知法犯法,罪加一等!這挑撥得東西兩府主子鬧騰,可知是個不省心的。”
鄭善佑剛找不到臺階下,這會兒聽了這話,忙吩咐焦三福:“去,讓二姨娘面壁思過,革兩個月月錢,禁足半月,不許出來。”
苗氏再三邀請,東府老太太還是沒有去:“我帶寧順回去梳洗了。這樣子怎麼見人。”
苗氏不無豔羨:“伯孃真是一個好長輩,這嫡親的祖母也不過如此了……咱們沒福氣,不能在伯孃跟前伺候著……也得伯孃的疼。”
東府老太太笑道:“你不在我跟前伺候,也疼你。你嫂子受了委屈,你代我給她道個歉,就說我人老精神不好,說話也就急躁了。”
羅氏在旁邊忙推拒了:“伯孃這是要折煞了侄媳呢!”
妯娌兩個把祖孫三人送到了垂花門方折回去。
“弟妹從貴盈門那兒過來,不知老太太可睡醒了?”羅氏問苗氏。
“馭兒媳婦正陪著老太太說話呢,我出來的時候,說是要午睡。”苗氏不顧鄭善佐擠眉弄眼的示意,把話照實說了。
羅氏半晌沒言語。
羅氏回了院子,雙圓說梁氏跟前的薇兒來說梁氏聽說要禁足面壁還革月錢,在屋子裡鬧騰呢。羅氏眉頭一皺,還是叫來了薇兒安慰了一回。
“唉,這是侯爺的主意,也是為了駒大奶奶面上好看……少不得我悄悄兒貼補二姨娘些。三福家的,這兩個月,二姨娘的月錢從我的月錢里扣,也不走宮中的賬,侯爺問起來,你們都幫著遮掩遮掩。”羅氏的話讓薇兒喜上眉梢,忙叩頭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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