泳兒說話平平淡淡的,語氣根本沒一點起伏,反觀關遲已經被她氣到英俊的臉盤都猙獰可怖,骨節分明的手指幾次握起又不自覺鬆開。
泳兒眼裡含著愉悅的笑意,目光掃至窗外時卻陡然一變:“快看。”
關遲面色不虞的扭過頭,頓時也被眼前的景象驚了一驚,“我…操,當老子是死的!”他低咒一聲便開啟車門衝了出去,實在沒料到那些綁匪明目張膽到當著他的面綁人。
夏眠當時只顧著低頭走路,全然沒有注意到身後忽然覆上來的危險黑影,而且根據前幾個月的經驗,似乎這次……提前了?
關遲身手矯健,有如獵豹般躍過重重阻礙,但綁匪的動作實在驚人,很快就把夏眠塞進車裡拉緊了車門。
關遲皺眉看車牌號,發現車牌已經被卸了,與此同時那輛黑色現代飛快的朝停車場出口開去。
關遲再快也趕不上車子的速度,只能眼睜睜看著夏眠再次被打包帶走,他暴躁的一拳打在牆壁上。
***
夏眠甦醒的時候依舊是和往常一樣,視野漆黑一片,照例被矇住了雙眼,只是有細微的光亮從絲綢下方刺進了眼底。
她試圖想看清一點外界的情況,卻發現只是徒勞。
男人站在窗前,清冷的月光讓他沉靜的目光宛若波光瀲灩的湖面,隱含著暴雨前的寧靜假象。他眼神複雜的端看著她,靜靜看她無措的茫然四顧,等了許久才提腳走過去。
夏眠聽到了腳步聲,便精準的將頭對上了他的方向。
她能感覺到他立在身前,他沒有動作夏眠就更加心慌,她好像一隻關在牢籠的鷙鳥,無論怎麼撲騰都無濟於事。
夏眠沉默的和他僵持著,過了會便感覺到臉頰上冰冰涼涼的,好像是冰塊,正好敷在了她被石唯一扇了耳光腫脹的部位。
那陣力道,就好像此刻能消腫的寒冰,雖然帶著刺骨的寒意卻舒適溫然。
男人輕輕按壓著,漆黑的眸子沉沉注視著紅色絲綢下的粉嫩唇瓣,紅色將她的臉襯得更加白淨,這麼細看之下甚至能清楚的分辨出她臉上的五個手指印。
男人另一隻手羽毛般撫了撫她的臉頰,拇指和食指下意識寵溺的捏了下她瘦削的下巴。
夏眠不安的往沙發一角縮去,人在面對未知事物時的恐慌幾乎是與生俱來的,她遲疑著,發出低啞不確定的聲音:“你,到底是什麼人?”
男人垂著眼繼續冰敷的動作,一言不發。
夏眠知道那變態不可能回答自己,卻不放棄道:“我得罪過你?我感覺你好像不恨我,可是又猜不到你的目的。你到底想做什麼?”
還是沒有人說話,夏眠的聲音在屋子裡顯得寂寞突兀,她心底升起一股奇怪的焦躁和不安,忽然用力甩開男人替自己冰敷的手臂。
她驚訝的發現自己可以動!
那短暫的觸感讓她撫摸到了男人結實的肌肉,她試探著,鼻息沉重的緩緩抬起被綁在一起的雙手。
意外的是男人卻沒有躲開。
她的手顫抖著一點點摩挲他的五官,指腹若即若離的描摹著他的線條,高挺的鼻樑和細膩的肌膚,很光滑,和想象中的變態不太一樣。
她還不小心觸到了他的睫毛,密密實實的撩過她的掌心。
他的襯衫觸感也很好,以夏眠對男裝的經驗來判斷應該價值不菲,指尖滑過他的鎖骨和喉結,一路到了下巴。
夏眠還想再感受他的長相時就意外的被推倒在了沙發上,男人極強的存在感讓她害怕的退縮了。
她的心怦怦跳著,很害怕,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和前幾次一樣,被他脫光……
夏眠想到那每一次的火熱觸碰就渾身顫慄,咬了咬牙,恨意橫生:“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