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我想光明正大地還她一個清白。”蔣鍾延看著肖書堯,“我知道你想證明你的肖探長的實力,所以急功近利,讓你忘記了最大的疑點。”
“疑點?”
“你之所以認為落情是入室盜竊不成,故起殺人意圖。是因為周太太的房內確實有財物缺失,但是落情被當場抓獲,她身上並沒有找到任何財物,如果說她已經順利轉移財產,她既然有充裕的時間轉移贓物,為何會被女服務員當場發現?她難道傻到折回案發現場?”蔣鍾延反問。
肖書堯被問住了,“現在真兇尚未落網,船上人心惶惶,如果放了落情,定然會引起軒然大波。”
“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打著什麼算盤。”說著蔣鍾延甩了手,走出了房間。
肖書堯站在落情的門外,猶豫了許久才抬手敲門。
“進。”
肖書堯見裡頭應允,推開了門,看到落情正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海景。落情轉身看到是肖書堯也沒多說,只是走到了一旁。肖書堯一時間忘了要如何開口。二人之間只有沉默,落情見肖書堯久未開口,便冷冷道:“肖大探長又拿到了什麼證據嗎?又想如何冤枉落情?”
“對不起。”
突如其來的一句抱歉讓落情一愣。
肖書堯嘆了口氣,“是我對不起落情小姐,是我一心只想破案,所以才會抓著你不放。”他頓了頓。“沒錯,我是太心急,太想找出兇手,太想證明自己的能力。要怪只能怪我太無能。”
他的自責讓落情不解。
“我做探長這麼久,一個案子都沒偵破過,我一直以來都只是個有名無實的探長。”他顯得有些落寞,“從小,我就喜歡看書,我只喜歡看書,我也只會看書。父親送我出國唸書,沒想到我回來之後仍舊是一事無成,父親讓我進入家族事業,我卻連個賬目也搞不清,父親想讓我從政,接替他的位子,我也無能為力,我好比劉備之子,是個扶不起的阿斗。我從小到大一直順著我父親的意願,他讓我往西我就往西,他說一,我就連二都不敢看一眼。我也覺得自己很沒用,只會讀書,可是百無一用是書生。我選擇當探長是因為家裡人都反對,每個人都不贊同,我突然覺得這種感覺很好,逆著所有人的感覺很好,所以我堅持做探長,可是我還是當初的阿斗,至今沒有破過一個案子。這次,我遇到了這個命案,我以為我終於可以靠著自己的力量破案了,我以為我不再是父親眼裡百無一處的逆子了。我一味地想證明我自己的實力,所以明明沒有十足的證據證明你就是殺人兇手,我也認定你就是兇手,雖然我相信當年那個眼眸清澈的女孩不會殺人,可能就是因為我懦弱無能所以我才舉棋不定,矛盾地既相信你不會殺人,又相信你就是殺人兇手。”他承認他對她的矛盾心理。
落情也開始回憶起七年前所遇到的他,那時的她對他毫無防備,而他似乎也是真心相待,他卻倒真是個柔弱書生。
正在此時,門外衝進來以來一人,面色慌張,“肖探長,又發現一具屍體。”
落情和肖書堯震驚。
“接著說。”
“是,在工人房裡發現了一名工人死在房間內。死者和周太太一樣是腹部中刀,也是安然地躺在床的中央,屋內有打鬥的痕跡。與周太太的案發現場不同的是在工人的房間門口有一個穿著校服的女學生暈倒在地。”
“女學生是否安好?”
“女學生只是昏迷了,可是宋先生得知此事後就將那女學生送到了他的房間。”
“送到他的房間?”肖書堯不解。
女學生,宋祺。難道就是訥敏?落情開始不安。
“快帶我去。”說著,肖書堯匆忙離開。
肖書堯趕到了案發現場,他環視四周,有打鬥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