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纖對著地上那個還在淌著毒液的毒包用腳一勾,方向正好朝毒叉落去,那毒液正不偏不斜地灑在毒叉的身上……
一波未平,一波再起01
“啊……”
痛苦的嘶喊才剛喊出,毒叉的身體整個被快速溶化,可見這毒,是多麼的可怕了。
兩人盯著地上那一淌屍水,並無同情,這個毒叉一身是毒,死了也算是為世間除害。
天,漸漸亮了起來,兩人不再多作停留,朝著不歸山的方向而去,與血宇等人匯合。
然而他們才離開,一抹黑色的冰冷身影現身出來,目光掃過地面那一淌屍水跟地底下滲出的腥臭血液,銅皮面具下是陰毒的憤恨。
“少主,請讓屬下為兒叉跟毒叉報仇。”
一個全身都包裹著冰塊的透明人走了出來,對著黑衣人冷冷出聲。
黑衣人揚起黑色的衣袖,好看的手指打出詭異清脆的聲音。
“去吧,冰叉。”
“是。”
那叫作冰叉的冰人,在收到命令後,竟化作一淌冰水容於土中,消失不見。
“鍾離殤……”
在冰叉離去後,黑衣人狠狠地捏著雙手,在那冰冷的聲音中,透著一種積壓已久的恨意。
不歸山腳,血宇等人已經到達那裡。
五百的鐵血騎經過毒蜘蛛與那場火之後,身上都漸顯狼狽之態,然而他們的神色卻鐵血肅殺不變。
幾名鐵血騎在剛才的變故中死亡,略有數十名受傷,其他的都保持著最佳的戰鬥狀態。
哈爾達望了眾人一眼,心底的豪氣被激發得洶湧,他對著血宇鐵聲道:“宇將軍,王爺他……”
血宇常年無表情的冷酷臉上,微閃過擔憂,不過他堅定道:“王爺說不會有事,就絕對不會有事。”
對於鍾離殤的實力,他是絕對地的深信不疑。
“將軍,那邊……”
軍中有人急喊。
血宇與哈爾達順著那人所指的方向一望,臉色驚變。
只見他們剛才所走的那一帶山脈,此時盡是狂嘯的大火,那奮張的火舌,竟然冒起有幾百丈那般高,濃濃的煙火在晨光中幾乎映紅了半邊天際。
“王爺……”
眾鐵血騎虎目怒紅,憤憤地盯著那方火海,悲聲大喊。
饒是一向鎮定沉著的血宇,此時都不由得微顫。
雙目一熱,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鐵血騎眾人聽令,原地整隊,不得擅自離開一步,違者,軍法處置。”
“是。”
眾鐵血騎們聲音略哽,此時此刻他們很想衝進火海,以命相救王爺,但是軍令如天,他們身為軍人,只有無條件服從,而他們更願相信,他們神一般的王爺,絕對不會有事。
一波未平,一波再起02
火海的那頭,原本正急趕過來的鐘離殤與纖纖望著身後的囂張火焰,兩人的臉色都微微一變。
那人真是好本事,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燃起來麼大的火,六國要他鐘離殤死大有人在,過去到現在,無數的明殺暗刺,加起來都比不過這一次。
那人,到底是誰?
鍾離殤摟著纖纖的腰,人如大鷹展翅,一躍數丈朝著前方快速地奔去,他的前腳才方離地,那方火勢已燃到他剛才踩過的地方,火勢之猛猶為可見。
火光中,纖纖的臉被灼得火辣辣的疼,但是現在她根本沒有心思去理會。
她側過臉,靜靜地望著一臉冰冷的鐘離殤,見他雖是全身狂奔,但是她知道他在想什麼。
“鍾離殤,你聽過死亡谷嗎?”
纖纖將心底的疑問問了起來。
鍾離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