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相當不容易了。
上野勇信注意到了280毫米榴彈炮開火之後,遠處的中**隊陣地上便升騰起了沖天的煙塵,顯得威勢十足,但讓他感到鬱悶的是,中**隊的炮擊並沒有絲毫的減弱。
一發中國人shè來的炮彈呼嘯著飛來,竟然準確的擊中了日軍炮兵的營房,巨大的爆炸險些將上野勇信震倒在地,他有些驚恐地看著黑煙騰起的方向,象是在等待著更猛烈的爆炸。
儘管時間僅僅過去了不到一分鐘,但對上野勇信來說,卻好比一個xiǎo時一樣的漫長。
總算沒有等到彈yào庫傳來的爆炸聲,上野勇信不由得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因為在這些大炮之間的掩蔽部內,一共有五個串聯的房間,在兩端最外的房間就是榴彈炮的彈yào庫,中間的三個房間則為炮兵的居室,房間的高度均為3米,每間面積約為20平方米,整個堡壘面積大約為100平方米左右。所有的房間都是單mén四窗,mén窗為西南方向。掩蔽部的牆壁厚度則為1米左右,全部由石塊砌成,地面則為xiǎo型鵝卵石壓平,十分堅固結實。由於德國人的工程質量十分過硬,剛才中國人shè來的炮彈雖然彈著點十分準確,但並沒有能夠擊穿掩蔽部,所以未能給炮臺造成致命的傷害。
正當上野勇信感到慶幸的時候,在不遠處的硝煙中,似乎多了一些中國人的身影。
上野勇信看見,一位一身灰sè短衫的老人正帶著好多年輕的jing赤著上身的jing壯漢子衝了過來,這些中國人一隻手裡拿著古老的短筒土製獵槍,一隻手舉著象是鐵板一樣的東西作為防盾,正邁著堅定的步子,艱難地向前跳躍著前進。
還沒有等防守的日軍搞清楚這些中國人要幹什麼,他們已經接近了日軍炮臺前陣地的前方,感到莫名的驚恐的日軍步兵們不斷的用手中的步槍向這些不要命的中國人開火,一發發的子彈擊中了他們,穿過了他們手中的“防盾”,但令人驚訝的是,這些人儘管象是受了重傷,但卻並沒有倒下,也沒有開槍,而是仍然堅強不屈的向前艱難地移動著。
當快要接進到了日軍陣地的時候,這些中國人突然拋下了手中笨重的“防盾”,就站在了那裡,用手中的土製獵槍向日軍陣地猛烈開火
伴隨著聲聲沉悶的槍響,完全由鐵砂構成的霰彈彈雨挾風帶雷般的掃過日軍的陣地,日軍隊伍當中頓時發出聲聲淒厲的慘叫,朦朧的硝煙中,上野勇信看見那位老人的白sè漢服已經殘破不堪,他渾身是血的站在那裡,儘管不斷有子彈鑽進他的身體,在他身上打出一個個血huā,但他卻彷彿一尊鐵鑄的雕像一樣站在那裡,緩緩的將子彈裝入手中又短又粗的獵槍中,朝著一個方向舉了起來。
上野勇信順著他手中槍指著的方向望去,看見了那裡的一mén日軍步兵炮。
此時的步兵炮已經打完了一輪的炮彈,幾名日軍炮手正在那裡手忙腳luàn地給這mén火炮裝彈,就在他們裝彈完畢準備重新開火之際,上野勇信看到,老人手中的獵槍瞬間噴出一道暗紅sè的火光,正在cào縱火炮的日軍炮手無一例外的都坐在了地上,用粘滿鮮血的雙手捂住了臉,發出了鬼一樣的慘嚎。
上野勇信望著這可怖的一幕,心裡不由得陣陣發冷,他的目光重新落在了那位老人身上,老人此時已經坐了下來,倚在一個土堆旁,手裡仍然緊握著獵槍,保持著剛才的shè擊姿勢。
而就在這時,所有的中國人都發出了山崩海嘯般的呼聲,一個接一個的從各自的掩蔽處衝了出來。
此時的上野勇信,心中已經沒有了對中國人的一絲輕蔑,他現在想著的,是如何才能保住自己的xing命。
上野勇信飛快地重新奔到了電話機旁,搖動著話機,拿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