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的原因,還有一方面的原因就是:林帥擔心你們山中的清軍會潰敗,把霍亂的病原體帶到各地,造成一個廣泛的疫區,對我們部隊的行動也會產生影響。”
張之洞聽見這話狠狠一拍桌子,怒道:“林逆憑什麼說我張某人的部下會潰敗,小小瘟疫,還打不贏我們!”
廖崎霏笑道:“那張大人可知道該怎麼防治這種病?我覺得你們應該不知道。”
張之洞問道:“你憑什麼說我們不知道?我們已經把染病的人放在了單獨的帳篷裡,別人在進去的時候都以潔布罩住口鼻!”
廖崎霏笑道:“這種病靠病人的嘔吐物和排洩物感染別人,我向你們的人打聽過了,你們對嘔吐物和排洩物根本就沒有進行深埋,而是扔在了遠處的深山之中,這些病菌便會跟著水、動物回來。”
張之洞心想:“聽他的話說的頭頭是道,難道他真的懂得該如何防治這種瘟疫?”於是張之洞問道:“我聽他們說你是神醫,你會治療這種瘟疫嗎?”
廖崎霏笑道:“我不會!”他這話剛出口,叫張允的副官便跳出來怒喝道:“好個大膽的傢伙,你既然不會治病,那你跑到我們的營地裡來做什麼?”
廖崎霏不怒反笑,指著張允對張之洞說道:“張大人,您的這個手下好心急啊,我還沒有說完呢,我雖然不會救治,可是在我們的營中,有無數的高人會救治這種病,您的部下就是他們給治好的,您要是不信可以把他們叫進來問問。”
張之洞從張允耳語幾句,張允出去一陣子便回來,在張之洞面前說道:“大人,他說的不錯,林逆匪兵裡的確有高人,能夠把這種病治好。”
張之洞想了想對廖崎霏說道:“我有些是事情不明白,希望您能給我解釋。”
廖崎霏說道:“張大人但講無妨。”
張之洞說道:“如果我答應你們救治,那會怎麼救治?是你們的人進山嗎?”
廖崎霏搖頭說道:“不行,山路太難走了,我們的裝置又太多,所以我們的人不能進來,只能讓你們的病人出去。”
張之洞驚訝地說道:“我們的人出去?到你們的營中?那不就成了你們的俘虜了嗎?”
廖崎霏笑道:“不是俘虜啊,我們林帥說了,救治好了你們的人,就把他們放回去,然後咱們接著打!”
張之洞一聽這話頓時皺起眉頭,心想:“這可真是歷史上前所未有的奇聞!我們是林逆的敵人,他竟然要給我們治病,治完病還要放我們回來接著和他作戰,林逆難道是傻子不成!”
張之洞想到這些便沒有說話,廖崎霏笑著問道:“張大人,您是不是不相信我說的話?”
張之洞冷笑道:“這件事情如此詭異,叫我如何能夠相信!”
廖崎霏笑道:“別人做出這件事情叫‘詭異’,可是林帥做出這樣的事情就是正常了,您好好想想,我們林帥做的事情,有哪一件是常人能夠想象得到的?這樣的事情太多太多了,我就不一一列舉了吧。”
張之洞沉默了半天,廖崎霏長嘆一聲,說道:“張大人,我早就聽說您是一代名臣,愛民如子,現在您的部下正在痛苦地死去,而救治他們的機會就放在眼前,您還有什麼可猶豫的?”
張之洞站起身來說道:“這件事情實在是太不尋常了,我需要好好考慮再做定奪。”
廖崎霏心中暗想:“考慮?你要是考慮起來不知道要費多少時間!”於是廖崎霏說道:“你要是不相信,我讓你和我們林帥親自說。”
張之洞驚訝地問道:“林遠親自來了?”
廖崎霏一邊拿出通訊器一邊說道:“林帥在上海統領全域性呢,怎麼可能親自來?他現在已經不需要親自去做事情了,他只把想法一說,便會有人去執行了。”廖崎霏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