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冷笑道:“沒有作踐過百姓?那好,我問你,我在河南、直隸進行土地改革,百姓有了土地,歡呼雀躍,載歌載舞,而清廷治下,地主橫行,豪紳做虐,百姓民不聊生!我要推翻清廷,正是要解救百姓,可是你卻出兵阻攔,不是作踐百姓又是什麼?”
林遠一番話說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張之洞也不示弱,傲然說道:“林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那些土地本來是地主辛苦耕耘所得,那些貧民佃戶都是奸懶饞滑之輩,沒有土地又能怪得了誰?”
林遠聽罷哈哈大笑,說道:“張之洞,虧你還是湖廣總督,一代名臣,竟然說出此等荒唐可笑的話來,也罷,我也不同你爭論,你敢不敢讓你的部下來到我們的軍營之中治病,我們的軍營中有不少河南的戰士,讓你的部下親自問問,我們的戰士家中現在過的是什麼日子,然後看看他們是願意追隨我還是追隨你,張之洞,你敢和我比試嗎?”
張之洞笑道:“我的部下都是忠心於大清之人,如何能受你的蠱惑?我答應讓我的部下到你那裡治病,然後看他們願意追隨誰?”
林遠笑道:“那好,你和廖崎霏營長商量這件事情的具體方案就行了,我還有別的事情。”林遠說完就把通訊器關掉了,廖崎霏的通訊器上便顯示出一片漆黑,廖崎霏把通訊器收了起來,對張之洞說道:“既然你同意了,那就讓你們的病人出去吧,去我們那裡,我們給他們醫治。”
張之洞答應下來,叫過張允來說道:“把病情最重的兵卒送到林遠的部隊去,再派人去各個分營地送信。”
廖崎霏說道:“我來給你們帶路,領著你們去我們那裡。你們在營地之中也要注重預防,我看你們把生病的人單獨放在了一起,這一點非常好,你們一定要把他們的嘔吐物和排洩物也處理好,一定要深埋。”
廖崎霏又交待了幾句,這才帶著人出山,得霍亂的人由於體液大量流失,會出現嚴重的脫水症狀,這些病情最危重的人都已經出現脫水的症狀了,所以都昏迷不醒,眾人只能用擔架抬著他們,所以行進速度非常慢。
等廖崎霏帶著他們走出峴山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這時梁海帶著人過來,把病人帶走救治,有的人因為病情太重,已經搶救不過來了。張允來了之後並沒有走,而是留在了營地中,監督林遠部隊的醫治。
病人一批批地送下山,三天之後,第一批病人痊癒,張允便對廖崎霏說道:“我要帶我們的兵卒回去。”
廖崎霏笑道:“當然可以,如果他們願意回去,那我們肯定不阻攔。”
張允於是笑道:“那好,我這就去見他們。”張允來到醫院,一個兵卒正在院子裡散步,見到張允轉身就跑,張允在他身後怒喝道:“好個奴才,見到本官竟敢不下跪,還敢跑,看本官如何懲治你!”
張允說罷便趕了上去,那個兵卒大病初癒,跑得極慢,被張允幾步趕上,一腳踢在屁股上,摔了個嘴啃泥,張允一腳踩住那個兵卒,怒道:“狗奴才,你跑什麼跑?”
那個兵卒哀求道:“張大人,放過我吧,我不和你回去!”
張允怒道:“好啊,你也要做反叛不成?”說完抬腳就踢,可是腳還沒有捱到那個兵卒,就感到自己被人一推,連著退了幾步,回頭一看,只見廖崎霏站在自己身後,微笑著說道:“張大人,這個兵卒還是病人,你怎麼能打他呢?”
張允怒道:“剛才就是你在推我?”
廖崎霏笑道:“我也是沒有辦法,為了救那個病人,請張大人見諒。”
張允怒道:“敢推老子,你是不要命了吧!”張允自恃練過武藝,根本就不把特種兵出身的廖崎霏放在眼裡,幾步趕到近前,揮拳便打,廖崎霏也不還手,笑著躲了過去,張允連著出了十幾招,卻連他的衣服都沒有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