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進學中疑惑未解之難題;全部封於信中請賴尚榮夫婦觀閱。如此一來,父母兒女雖遠隔千里之外,卻依舊親近如故。未曾有半點生疏之感。
轉眼已至八月。桂花飄香;天高氣爽。接連三場九天的考試過後;賴瑾有些腳步踉蹌的走出考場。他的面色慘白如金紙,向來整潔的衣冠也有些凌亂,站在考場之外,賴瑾抬頭看了看日頭高懸的天空,有種劫後餘生的錯覺。
早早守在考場之外的賴家下人立刻趕上前來,躬身笑道:“小爺可是累壞了。快些家去洗漱一番罷。”
賴瑾抿著雙唇點了點頭,一言不發的上了馬車,家去不提。
到家之後,閤家老小難免垂問一番。賴瑾強忍著疲憊與噁心感略說了幾句,眾人瞧他太過難受,也不再細問。這廂賴瑾歸房後只做了簡單的洗漱,便倒在床上昏睡不醒。
這一睡便一直睡了三天兩夜方才醒轉。再次醒過來的賴瑾只覺得天都是藍的,空氣也越發清新。人就好像從鬼門關走了一趟似的,只覺得什麼都好。
大丫鬟錦香立刻捧著清水給賴瑾梳洗,然後將廚房早就備上的清粥小菜端上來,賴瑾吃了兩碗碧梗粥,方才覺得腹內有了七分飽。立刻換了衣物前往正堂給賴嬤嬤請安。
彼時賴嬤嬤正抱著賴瑜小包子頑耍,長的白胖胖圓滾滾的小包子一見到哥哥的身影,立刻張著手臂“抱抱”的大叫。賴瑾輕勾嘴角,上前兩步將掙扎不休的小包子抱入懷中。原本還張牙舞爪的小包子立刻將腦袋放在賴瑾的頸窩處,一雙小胖胳膊也牢牢圈著賴瑾的脖頸,乖乖掛著不動彈了。
賴嬤嬤見狀,不由得好笑道:“好沒良心的小東西。見到哥哥就把太祖母給忘了。”
賴瑾嘻嘻笑道:“瑜兒是怕太祖母勞累壞了不忍心,方才鑽到我這懷裡。想著哥哥左右年輕力壯,是累不壞人的。太祖母年歲已高,合該享福受樂才是。他這是孝順呢!”
賴嬤嬤忍俊不禁的笑出聲來,搖頭說道:“就你這猴頭會說話,黑的經你一說,也成了白的了。”
頓了頓,又關切問道:“身子可覺得好些了?”
賴瑾頷首笑道:“已經大安了。請太祖母放心。”
賴嬤嬤不免輕聲嘆道:“之前總覺著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如今看來,這讀書也不是個清閒的事情。每每下場一次,都跟得了一場大病似的。真真叫人擔心死了。”
賴瑾見狀,少不得開口勸道:“只是我年歲尚小,體力不支罷了。我正想著如今鄉試已過,約有一兩年的閒餘時間。除了必要的溫書複習之外,我竟想著多多練習弓馬騎射,也好叫身子更壯實一些。”
賴嬤嬤聞言,頷首附和道:“不論怎麼說,練武強身,總是好的。”
賴瑾遂介面說道:“更何況我們家原本就是武將起家。如今我和爹爹雖說走了科舉的路子,但世人都說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因此哪怕是為了承襲家學,也好勤練武藝,免得將家裡的底子丟了。”
賴嬤嬤嘆息一聲,開口說道:“只是練武太累,怕你小小年紀經受不住。”
賴瑾開口勸慰道:“不過是強身健體罷了。我又不是想學著先祖上戰場廝殺,竟也不必如同他們一般。”
賴嬤嬤聞言,細細琢磨倒也正是這般。遂開口說道:“你大爺爺弓馬不錯,你二爺爺槍法不錯。你想學哪個?”
賴瑾眼睛一亮,他長了這麼多年,倒是不知道這個緣故。不免開口問道:“太祖母這話是怎麼說?”
賴嬤嬤聞言,遂開口一笑。將老一輩的故事緩緩說給賴瑾聽。
原來當日賴家老祖宗隨同榮國公作戰,練就一身好槍法。至卸甲歸家,便任了榮府管事一職。次後生了個兒子,便娶了主母家的陪房也就是賴嬤嬤為妻。賴嬤嬤進門三年生了賴大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