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趟考試,奎琳在把考卷分發給學生們之後,就拉出自己帶來的椅子,趴在講臺上呼呼睡了起來。沒人知道她究竟為什麼總是會那麼疲倦,不過這樣的“監考”,到底能夠起到多大的作用呢?
白痴靠在黑板的角落,懷中已經九個月大的麵包也在微風吹拂下睡著。他的手中捧著一本書,當他掃視完這本書並將它放下之後,閉上雙眼……
睜開。
關於第一劍的殤的所有圖案和文字,已經浮現在了他的面前。
“哼,看得懂嗎?”
暗滅的語氣很不舒服,並且充滿了冷嘲熱諷。
白痴將那些圖一副一副的看過去,掃視完一遍之後,他將“殤”之劍所有的變招和變通步伐全都收回,只留下最基本的正規出劍方法和解說,呈現在自己的眼前。
這個小泥人的動作他已經看了不下千萬遍,並且也曾經嘗試過照著樣子擊出暗滅,效果卻總是不夠理想。現在,白痴再次用慢鏡頭看完小泥人的動作後,視線終於轉向旁邊的註解,試圖從文字中尋求答案。
“…………………………”
“喂,看得懂還是看不懂啊?你腦子裡面的東西我看不到,不然的話我倒是可以替你解說了。”
“………………不是……太明白。”
“有趣。怎麼說?”
“‘劍刺出的那一刻,並不是結果造成的那一刻。全身放鬆,讓心靈保持絕對的清明,不帶任何的保留’。就這些。”
暗滅偷偷睜開眼睛的一條細線,冷笑道:“哦?那還真是有趣。這道理還真是淺顯啊,簡單到讓人想發笑的地步。怎麼?後面還有別的嗎?就沒有其他的解釋了?”
白痴緩緩地搖了搖頭,在他的眼前,那些文字的後面再次浮現出一些文字,說道:“有是有,但看起來是剛才那段文字的註解。而且,看不懂。”
血色的瞳孔微微轉動,冷笑一聲:“既然如此,那你就不要練了。如果練得錯誤的話那可就麻煩了。不如再等一段時間,等到你完全知道這些文字再說什麼的時候,再來練這鬼東西吧。”
白痴低下頭,望著那隻血瞳。看著它,他也想起了當日在那座洞窟內,那位傳授自己這套劍法的少女曾經說過的一段話——
“你也許並不知道纏在你手上的那把劍到底是什麼來歷,在今後的人生中,恐怕你會一次又一次的被它的言語與力量所迷惑。我要教你怎麼控制它,並且告訴你如何將它的力量引出,成為你自己的東西!”
剎那間,白痴站了起來。一個翻手,暗滅已經緊握在他的手中。此刻,學生們正在交頭接耳的作弊,奎琳則是趴著睡覺,沒有一個人注意他。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右腳微微向前踏出一步,將自己的肩膀與視線對齊,擺出和小泥人一模一樣的預備動作……
刺出的那一刻……並不是結果造成的那一刻……?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算了,先擱下,後面說要讓心保持冷靜,並且出劍之時絕對不帶任何的保留……好,先試試看吧。
血瞳睜開,它也許知道了白痴想要做什麼。紅色的光芒在剎那間倒映著他的臉頰!白痴閉上眼睛,讓自己的心冷靜下來,然後在腦海內再次重播小泥人的動作。最後,他想象自己面前出現一頭飛撲過來的惡犬……
提步……
出劍!
……
…………
………………
一劍結束,白痴握著暗滅的右手縮到身後,匕首重新插進了鎖鏈之中。他喘著氣,胸口不斷的起伏。僅僅只是一劍而已,就讓他顯得疲憊萬分,好像進行了百米衝刺一般。
教室內鴉雀無聲,那些忙於作弊的孩子和呼呼大睡的奎琳都沒有注意到剛才的那一幕。那麼,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