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桀第一次見蘇縈這樣發脾氣,拉過蘇縈的手,安撫了她的情緒,看向了陳平澤,“看來你家主子沒告訴你我是誰。”
陳平澤一怔,裴桀的確眼熟,不僅如此,他更冷靜,更不把他放在眼裡,底氣也更足。
但是他沒有認出面前的人。他努力的想著蘇城可能存在的人,似乎只有一家,“遊家?”
裴桀沒動。沒有回答,蘇縈卻一怔,原來遊家在燕京也有不低的地位,她居然也都是不知道。
蘇縈微微變化的神色讓陳平澤已經自己知道了,嘴角掀起了笑意,帶著濃濃的嘲諷,“遊家……呵,燕京的遊家還有什麼地位?大多數的人完全毀了你們還敢這麼囂張,即便沒有毀。你們又算得了什麼?你就是遊子煦?呵,現在馬上投降說不定我家主子還能幫你們一把。不至於讓你遊家全軍覆沒。”
蘇縈眉頭一皺,國果在一旁臉色也微微一變。她欠了遊子煦,跟遊子煦有關的事情她都想要盡力幫忙,遊家顯然是有危險。
裴桀撇了他一眼,“遊家與我何干?季嘯沒有告訴你我在蘇城?”
陳平澤的瞳孔倏地一下縮小,蘇縈一怔,猛地去看裴桀,季嘯是誰?
裴桀臉上已經淡淡的,沒有絲毫的表情,說的話卻讓陳平澤瞪大了眼,“看來真的沒有,他只怕以為我在回燕京的路上死了?”
裴桀說完冷笑了兩聲,真可惜。
陳平澤渾身發冷,他從齒縫裡擠出了兩個字,“裴桀!”
裴桀抬了抬眸子,眼底沒有什麼情緒,陳平澤能認出他他也絲毫不覺得意外。
陳平澤倒吸一口冷氣,確定了自己面前的人真的是他,頓時臉色大變。
裴桀忍不住嗤笑了一聲,“蘇城得情況都沒有調查清楚,他就敢派你來,要是季平宵來,我豈不是直接要讓季嘯死後沒有下葬?”
“不過也對,季嘯連自己的兒子都指揮不動,也只能指使你這個廢物過來。”裴桀毒舌起來也絲毫不客氣。
陳平澤臉色很黑,可他不敢反駁,這是裴桀,燕京裡除了季平宵沒人敢和他對上,即便是季平宵也要矮他一頭,被他壓著打!
整個燕京有誰能與他相抗衡?
陳平澤怎麼也沒有想到裴桀居然在蘇城,四個月沒有絲毫動靜,他們都以為裴桀是在某個地方出現了什麼意外,或是他之前的任務出了差錯,就連燕京裴家的人都沒有收到任何的訊息。
誰也沒有想到他居然是留在了蘇城,還將蘇城基地建立了起來,手中還有這麼一批強大的實力!
陳平澤吞了吞口水,他不明白,裴桀是知道了什麼,還是怎麼?
否則為什麼他會留在蘇城?又這樣的仇視他們?
隨即又覺得不可能,時間也對不上!
他們選擇動手的時間是末日後,是末日給了這個機會,可是裴桀根本沒有出現,到現在為止,對於裴家他們依舊沒有動作,裴桀又怎麼可能知道?
蘇縈眼神犀利的盯著面前的陳平澤,聽著裴桀的話,眼底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陳平澤咬牙看向了裴桀,他什麼都不知道,沒有道理會乾脆的扣下他,他想賭一把!
“裴少!您這話是什麼意思?”陳平澤突然出聲。
裴桀看過去,陳平澤突然禁聲,裴桀的眼神似乎看透所有的事兒。
他心底一顫,咬牙又道,“這次的事情事關重大,如果有所冒犯還請裴少見諒,我馬上帶人離開!我家主子自然會向您賠罪!”
裴桀笑了笑,看向了蘇縈,如果蘇縈之前沒說過什麼話,見到季家的人他說不定真的會給個面子放了他們,尤其是在末日的時候,他們每一個人都是對付喪屍的一份力量。
可是現在不一樣,裴桀眼底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