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時離的公司,就正好聽到路邊經過的行人在討論尤漠。
“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會重新露面。”
“最近都沒有訊息。”
“他的歌我聽了好多遍。”
“也不知道明年年初能不能看到他……我的新年願望一定要實現啊!”
……
然後就突然有了一種瞭解尤漠所在世界的衝動。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這樣想著,時缺一路低著頭不和任何人有目光交錯的走到了步行街街頭,忽然之間一陣風颳了過來,他下意識的抬起臉看了看天空。
視線裡有什麼一閃而逝。
他慢慢把視線移向了不遠處大樓上的巨大螢幕。
螢幕上,熟悉的人從一扇門後走了出來,背景音樂裡男人沙啞的聲音若有若無,伴著男人似乎踏在心尖上的腳步,牽動著觀看者的心潮。
男人撩起額髮,露出髮際線的畫面讓人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周圍有著女孩子的竊竊私語聲,還在討論著這個傳聞裡還躺在醫院裡的明星。
時缺收回了視線,感覺手上拎著的剛剛從超市裡買來的CD似乎變得沉重了起來。
他沒有見過這樣的尤漠,只不過是再普通不過的行走,再平凡不過的眼神,再普遍不過的動作,都在因為尤漠而顯得那麼不一樣。
他原本以為尤漠只不過是皮相好了點而已。
在席泱家裡驕傲自大、帶著孩子氣的男人,從一開始就沒有給他留下過什麼好的印象,卻僅僅用這樣一個短短的廣告,顛覆了他在時缺心中的印象。
他要扮演的是這樣一個娛樂圈的寵兒。
“呵。”
時缺笑笑,拉高了圍巾,手縮排了袖子裡。走回停車場把車開出來之後,老老實實的把車開回了家。
在重回娛樂圈前,他並不是除了尋找幕後黑手就沒有事做了,他到現在才想起來,在那之前拉近和尤漠實力之間的距離,也是一個不小的挑戰。
回到家後,時缺徑直去書房裡拎了一臺筆記本,回到自己房裡,飛快的動了一些手腳之後,才把晶片放進了電腦裡。
買回來的CD被他放到了一邊,包裝上,尤漠微微上揚的下顎弧線和微微閉起的雙眼在夕陽餘暉下顯得格外脆弱。
時缺掃了一眼,把它翻了過去。
房間裡只剩下時缺偶爾敲打鍵盤的聲音。
時間很快過去了,定時來家裡做午飯的保姆敲了敲門,詢問了時缺是否現在就吃飯後,轉身去了廚房。
時缺把晶片裡的關鍵字眼挑揀了出來,加密之後儲存在了儲存卡里,又把晶片裡的訊息全部複製了一遍之後,拿出了晶片,隨意的彎折了幾下,平靜的去了廁所,把它送進了下水道。
時離查出的訊息很碎,時缺還沒有徹底把它們總和起來,唯一能確定的是時離的訊息裡並沒有提及Moral這個詞。
時缺不由得對Moral這個詞更加在意了。
保姆已經做完飯離開,時缺坐在餐廳裡安靜的吃著飯,腦海裡不斷的整理著還記得的零碎訊息。
時離的記錄裡也有阿刀這個名字的出現,除卻名字和外貌外查不出任何有關訊息的人物,根本猜不出來背後的主人是誰。
時缺記得那天夜裡阿刀還有一個幫手,他唯一的印象只有那個帶著調笑的聲音,還有那個人給阿刀的那把沒有裝消聲器的槍。
午飯後是聽CD的時間。
時缺不是個喜歡聽歌的男人,對歌星也沒什麼瞭解,但那隻能是過去,現在他是尤漠,要是連自己的歌都唱不好,那就不是開玩笑這三個字能解釋得了的了。
晚上,席泱回家後,照例先去敲了敲時缺房間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