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領拉了開。
釦子被崩開了,掉進一邊的小溪裡,時缺鐵青著臉,他身上的男人眼睛大大的睜著,一隻手掐著他的脖子,另一隻手從大開的衣領裡鑽進去,順著拉開了薄毛衣,讓時缺白皙的肩頭露了出來。
“你……”
脖子上突然加大的力道讓時缺頓時沒有了說話的餘地,魏白死死的掐著他的脖子,讓他發不出聲音來,一邊還在入迷的撫摸著他肩頭上的疤痕。
手指上溫熱的觸感像是要燒傷那些被他觸控過的面板一樣,那一寸寸地方都燒起了火,熱度從被觸碰的地方一路燒到了大腦。
魏白的力氣很大,尤漠的身型雖然大,但也只是一副空架子,論力氣根本比不過身型和他差不多的魏白,時缺感覺到視線有些模糊,魏白的臉像是湊了過來,卻看不清眉眼。
即使看不清,時缺也猜得出來那個變態臉上會有的表情。
魏白在時缺的肩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稍稍鬆開了掐著時缺脖子的手,語氣溫柔的說:“我本來在想,如果能把你的手臂,從這裡切開……”他比劃了一下傷疤靠近脖子的方向,劃過的指甲像在面板上留下了一條線,“然後在福爾馬林裡儲存起來,我就可以天天看著這個傷口了。”
心跳的聲音牽動著鼓膜一起在耳朵裡叫囂了起來,時缺嗆紅了臉,大口大口的呼吸了幾口空氣,他的身體依然被魏白控制著,掙扎不開。
“上次回來之後,我就開始後悔沒有這樣摸過這個地方……”魏白湊近時缺,在他的耳邊低聲問道,“吶,他開槍的時候是什麼表情?”
時缺青著臉平復了一會呼吸,才稍稍扯了扯嘴唇,回答:“要是我告訴你,你會不會打消切開我手臂的想法?”
“嗯——”魏白煩惱的蹙起眉,好半天,那張俊秀的臉上才擺出了一副不情不願的表情,“但我想摸的時候你必須讓我摸。”
時缺磨著牙,皮笑肉不笑的撇了撇嘴唇,猛的抬起膝蓋,魏白下意識的躲開,卻沒逃開時缺再次揮去的拳頭。
魏白被掀翻到一邊去了,時缺用最快的速度站起來,一邊收拾被魏白弄得凌亂的衣服,一邊面無表情的垂下眼,看著躺在地上捂著脖子拼命咳嗽的魏白。
“他當時就是這個表情。”時缺稍稍抬起下巴,唇角抿起來,不帶任何感情的看著還沒有從劇痛中緩過來的魏白。
他的拳頭雖然沒有上一輩子的凌厲,但脖子畢竟是人身上柔弱的部分之一,一個男人的力道揍過去,就算只是擦了個邊,也夠魏白受的了。
魏白還在粗喘著氣,他的眼睛漲紅了,甚至滲出了一些淚花,但聽完時缺的話後卻明顯興奮了起來,他翻過身子,趴在了地上,手伸出來握住時缺的腳踝。
“真棒的表情——哈哈。”魏白仰著臉看時缺,慢吞吞的從地上爬起來。
他擦了擦嘴巴里流出來的口水,時缺不動聲色的離他遠了一些,他當做沒有發現,走到小溪邊掬了一捧水,認認真真的把臉上洗了一遍。
時缺冷眼看著他,“你還有什麼事要說?”
魏白頂著一張溼漉漉的臉,衝著時缺眨眨眼。他的睫毛很長很密,被打溼之後黏在一起,顯得眼睛越發的精緻。
“我只是想摸摸那裡……”
時缺露出了一臉嫌惡的表情,對於魏白他絲毫不準備掩飾自己對他的噁心,對於魏白這種人,越是和他反著來,才越有勝算,不然等魏白對他的興趣消失了,說不定第二天他就會發現自己的手臂被切下來泡進了福爾馬林裡。
魏白舔了舔嘴唇,“尤漠……”
“我想回去休息。”
魏白皺皺眉,表情有些可憐,時缺直接選擇了無視,轉身就走,他雖然準備從魏白嘴裡套訊息,但是並不準備在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