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之前(五)
moral的高層們很快就離開了。
時缺趴在灌木叢裡,慢慢站了起來,少了瞄準鏡,他再也看不清還躺在大門的魏白,將近在灌叢裡趴了一整天讓他站立的腿都在顫抖。他咬著牙努力的平復著大腿的知覺,手握成拳,然後再次蹲下了身,將槍拆了開來,裝進了包裡。
剩下的只有從重簡指出的那條道離開了。時缺將提包拎起,仔細辨認了方向後,朝著一邊的小路走了過去。他的背上出著一陣又一陣的冷汗,將髒亂的衣服浸溼,林間的風吹過來時,背後就像是被冰涼的手輕輕撫摸過一般。
他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腳步也不自覺的變快了,他像是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一般,飛快的沿著小路走著。
時缺很少這麼驚慌失措過,只不過是殺了一個本就該死的人而已,他現在腦子卻已經亂得思考不了任何問題了。
他咬著牙,大腿上崩裂的傷口裡出了血,紅色很快浸出了布料,他快步走著的腿顫抖得越發的劇烈,俯身避過一個低矮的樹枝時,一腳踩空的他立刻摔進了一個小坑裡。
一根斷裂的樹枝刺進了傷口裡,時缺只覺得眼前一黑,就再也沒有力氣站起來了,劇痛讓他整個臉都忍不住扭曲。
“嘖!”
時缺咬著牙,將樹枝扔到了一邊,在土坑裡坐了一陣,勉強恢復了體力,他又慢慢的站了起來。他看了眼摔下來時不小心甩開的提包,面無表情的用沒有受傷的腳踢了一腳提包,將它踹進了坑裡。
按照時缺現在的體力,他能不能順利的走到重簡指定的地方都是一個問題,再拎著這樣一個沉重的提包,只會讓他提前昏死在半路上。
把提包埋了起來,時缺勉強找了根粗…長的樹枝,藉著力走了幾步,然後又不得已的停了下來,俯著身子喘起了粗氣。
“時缺?”
一個疑問的聲音從前方傳了過來,時缺心裡一緊,眼睛一抬,還沒來得及看清來的人是誰,腿就徹底軟了下去。
他坐倒在地上,手上還死死的抓著那根用來當柺棍的樹枝,閉閉眼勉強平復了一下心跳,時缺再睜開眼時,滿臉驚疑的席泱出現在了他眼前。
“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席泱看到時缺大腿上的血跡,頓時鐵青了臉。
他飛快的走到時缺面前,半跪了下來,時缺嘴唇顫抖著,根本說不出話,席泱並不是moral的人,他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你忍一忍。”席泱摸了摸時缺的額頭,拂開了被汗水黏在他額上的頭髮,另一隻手從身上的小型挎包裡拿出了紗布。
時缺點點頭,席泱用刀割開了被血染紅的褲管,俯下身子用鹽水大致清洗了一下傷口上的碎屑殘渣,動作飛快的擦了擦汗,然後一把捂住了時缺的嘴唇。
傷口上一陣劇痛。
時缺猛的睜大了雙眼,痛呼聲被席泱死死的捂住,席泱給他塗藥的動作雖然溫柔,可惜傷口太過脆弱,根本就無法忍受。
要是往常,時缺根本不會讓席泱給自己上藥,更何況還是在大腿上那麼隱蔽的地方,但是現在他已經沒有辦法顧慮那些了,疼痛逼的他幾乎把嘴唇咬破,等到好不容易上完了藥,席泱抬起他的腿慢慢纏上紗布,他就直接倒在了席泱的肩頭上。
席泱纏紗布的動作一頓,時缺示弱的行為讓他心底頓時一陣刺痛。
“把這個吃了。”處理好了傷口,席泱又從提包裡拿出了一瓶藥,倒了三顆,然後掰過時缺的臉把它遞到了時缺嘴唇邊,“可以緩和一下疼痛。”
時缺艱難的把藥嚥了下去,席泱看了看周圍,鬆了口氣,抱著時缺坐靠在了身後的樹上,時缺沒有意識到席泱的動作,還在閉著眼睛忍著痛。
席泱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