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他們被影響著,縱然我出手全部打滅,第一大苦依舊會把他們重新造化出來。”
“大苦之事,超越過去未來,有些不受光陰歲月轄制,這因為眾生都還活著,如果這世上沒有眾生,那麼十苦自然就沒了。”
通天教主緩緩開口,目光盯在徐甲身上。
“白骨道宮敲鐘人,你也有如此狼狽的時候?”
徐甲冷著一張骨臉,眼中的黑火跳動,並不答話。
他可不是通天教主的對手。
然就在這個時候,那雙握在天冥之內的雙手,忽然收了回去。
於是第一大苦,徹底進入了天冥之中。
孔丘最後的臉孔一閃而逝,可幾位大聖卻見到,他居然是在笑著的。
天冥之門突然晃動起來!
“怎麼回事!那不是第一大苦所化的太陽嗎,孔丘這傢伙,怎麼會如此安詳!”
這簡直就是最大的嘲諷,第一大苦在身,孔丘是活者,必然會被折磨,除非是死者才能安詳,但現在孔丘身入天冥,難道就意味著死去了嗎?
幾位大聖忽然心中猛跳,但就在這時候,通天教主忽然大笑起來。
“何苦來哉,不如歸去!”
他翻開手,當中出現一個酒葫蘆,只看通天教主仰頭飲酒,隨後對著玄古廢地猛然吐出。
滔天的青色烈火,把所有的執念,全部焚燒殆盡!
只有那聲大笑依舊迴盪乾坤!
……
宛如夢幻,宛如過往,宛如無盡歲月之前。
穿著麻衣長袖的年輕人,面容有些黝黑,他並不俊秀,看上去也很土裡土氣。
腳上穿著的是草鞋,揹著一個大書箱,年輕人頂著高高的烈日,來到了一片樹林。
這裡有一株大桃樹,樹蔭庇護著無數的生靈,蛇蟲蟻鼠之流皆在這裡躲避那暴躁的太陽。
樹上有一個少女,躺著,以竹簡覆面,正在酣睡。
年輕人見到了她,有些愣神,隨後便顯得侷促起來,小心翼翼的挪到樹下,在一處邊緣坐了下來。
他不敢吵醒那個少女,但看了一會之後,發現這是一副很美麗的畫卷。
於是他開始動筆,把這一切畫下來,那個少女依舊酣睡,不知道外面的事情。
年輕人想著,如果這個女孩能醒過來,和自己說上一句話,那必然是很美妙的事情。
於是他心中生出期待。
天上的大日陡然熾烈了一份。
“不不,還是不要打攪她的好,就這樣挺好,如果再不行,我再挪遠點。”
年輕人忽然放棄了那種期待,天上的太陽原本變得無比熾烈,此時卻愣住,隨後閃耀了幾下。
它變得異常憤怒。
你為什麼不去期待,你為什麼不去求?
世間眾生皆求不得,你居然不求!
年輕人忘記了那個太陽是什麼,他在這棵樹下等了很久,那少女沒有醒來,彷彿要睡到世界崩潰。
年輕人也有點想睡,於是天上的太陽又激動起來。
“算了,不睡了。”
年輕人忽然發現,看著那少女的睡姿,他心中便很安穩,任何的睏倦都消失無蹤,可以直接坐到地老天荒。
天上的太陽又是一愣,從暴怒變成鬱悶。
這種事情,在這片虛幻的世界中不斷髮生。
年輕人心中的期待剛起,隨後就被他打滅,那太陽閃耀的已經疲於奔命,它根本想不通,這個人難道是傻叉不成,有些事情明明只要動動手就好,他卻直接打了個折扣,隨後再從另外一方行走。
太陽保證,自己從沒有看過這麼能惹他生氣的傢伙。
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