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上很多正派人士為之不恥。
狄雲對這樣的說法倒是沒什麼表示。名門正派又如何,就像他的師父師伯師叔們,就像落花流水的花鐵桿大俠,欺師滅祖、背信棄義,還有什麼正派可言。不能怪他偏激,只是一路坎坷,被無數的正派人士算計,反而救了他的是人人吐罵的血刀老祖。說來說去,他也對“正派”二字失了信心。什麼正派魔教都是胡扯。
而在黑木崖的這些日子,他對東方不敗也算有了一些瞭解。他只覺得這人沒有他人說的那麼無情冷血,雖然總是高傲冷淡的姿態,心性不定,卻對他實在很好。他只是想著他既然在乎的是東方不敗,就要保護好那人的安全。若是日月神教真的與正派為敵,他也不太在乎。以前他這個惡僧也沒少與正派為敵過。
狄雲端了幾個菜和兩碗米飯便上樓了。一樓大堂裡,有幾個武林人士,他也不想惹麻煩。
“教主,”狄雲沒有敲門,直接進去了,掩好了門落上閂才將手中託著的盤子放在桌上,說道:“可以用膳了。”
“恩。”東方不敗趁他下樓的時候洗漱了一番,這一路走著,也是風塵僕僕的。外面下著雪,頭髮難免落了雪片有些溼。他便將束髮散開了,沒有再系。他眼看了看對方,說道:“你倒也謹慎,樓下不過幾個衡山弟子,怎麼就嚇成這樣?”
狄雲沒反駁,只是笑笑,他常年的習慣不好改的。於是過去,見東方不敗的頭髮還是半溼的,“我幫你把頭髮先擦乾吧,時間長了頭疼。”
“也好。”
狄雲見他坐下來,便拿了個乾淨的帕子幫他擦頭髮。他也不敢太用力,以前師妹總說這樣對頭髮不好。東方不敗的頭髮是極其順滑的,也黑的很,狄雲很喜歡也不捨得弄壞。暗自運氣,神照經是純陽的內功,倒是可以將頭髮弄乾。
“可以了,坐下來吃飯。”東方不敗說著。
狄雲收拾了一下,便也坐在小方桌前,將筷子遞給對方,說道:“樓下有幾個衡山的人,不知道來做什麼的,教主若是有重要的事情吩咐屬下辦去就好,不要與他們碰面了。”
東方不敗輕笑,說道:“你是怕本座打不過他們麼。”
狄雲也笑,說道:“這怎麼可能。只是遇見了又麻煩的很,憑白耽誤時間。”
“哦?”東方不敗撿了幾口菜,說道:“那要是說,本座喜歡麻煩怎麼辦?”
“教主。”狄雲有幾分無奈,他是發覺了,那人喜歡用話噎自己,似乎只是見到自己無可奈何就會很高興。譬如現在,眼角眉梢都帶著淡淡的弧度。其實狄雲有時候想,那人這樣的表情真的很好看,而吃癟什麼的也就不在意了。
東方不敗見他說不出話來,笑意更濃,吃過了晚飯便說要出去走走。
狄雲偷偷的嘆息一下,卻也沒反駁,他還不曾看過這裡的夜景,也有點好奇,便答應了。
狄雲先回去自己屋裡稍微整理了一下,隨即想到外面還在下雪,便將毛披風也帶上了。那人從來都是一身紅衣,冬天也不知道多穿一點。
“可以走了嗎?”狄雲站在東方不敗門外,輕輕敲了幾下門,裡面答應了一聲,過了一會兒才開啟門。
東方不敗還是一身紅衫,頭髮未束,披散著垂到腰間,黑亮的宛如錦緞一般,他手上還拿著個帷帽。
狄雲有點吃驚,就聽那人說道:“不是怕麻煩。”
“還是教……”狄雲笑著想說還是教主想的周到,只是忽然想起來這裡不是在屋子裡,而是過道,未免有人聽到,便沒了下文。
“喚我名字就是。”東方不敗自是知道他想的,淡淡的開口,將帷帽戴上了,垂紗一直到胸前,看不見容貌。
“恩,”狄雲聽聞應了一聲,也沒覺得什麼不妥,說道:“東方,把披風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