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懂了。”宋有道一笑,指著前面說道:“看來,那人並不打算出手,而是繼續解下去。”
王觀等人立即看了過去,只見大腹中年人滿面紅光,春風得意,十分果斷的回絕了旁人的開價,然後示意小羅繼續解石。不過,不是擦皮了,而是直接切割。
當然,為了穩妥起見,他讓小羅另外調整原石方向,換了一個面來切割。而且,只切兩三厘米,免得造成極大的浪費……
解石的過程十分枯燥,不過大家卻是專注打量,哪怕什麼也看不清楚,也看得津津有味。同時,操縱機器切割石頭,也不是簡單的事情。這個時候,小羅額頭已經微微冒汗,不過他的眼睛卻很亮,手臂依然沉穩。
幾分鐘過去了,一層石片滑落下來,地上已經積了小堆的粉塵。也就是這個時刻,眾人的目光更加灼熱,紛紛注視切開的石面上。
“怎麼樣?”
“沒看清楚,小羅有沒有血?”
譁然聲中,中年人臉上也多了幾分緊張情緒,小心翼翼的勺了一瓢水澆在石頭的切面上。石粉洗去,露出了白花花的顏色,不見任何血絲。
“唉……”
旁邊的人看見了,齊聲長嘆起來,中年人肉臉也是一顫,眼中盡是失望的神色,一顆心又懸了起來。這個時候,自然沒人出價了,眼中反而有些狐疑。
“垮了?”
有人小聲問道,卻沒人回答,因為大家也不知道答案。
半響之後,才有人開口道:“也不用太慌張,石頭這麼大,不可能全部有血。只要裡面小部分有血,質地又不錯的話,那就賺回來了。”
“就是,整塊石頭都是滿血的情況,那是二十多年以前的事情了。”旁人附和道:“現在只要稍微有點兒血絲,就是難得的寶貝。”
聽到旁人的安慰,中年人臉色稍霽,抹了把汗之後,又讓小羅繼續切割。不過,他似乎不服氣,讓小羅在同一個切面上,繼續切開一層。
“不智。”
見此情形,宋有道搖頭道:“這種情況下,應該換一面來切,不能一路黑到底。切割另外的面之後,哪怕一樣沒見血,但是也可以透過各個面的紋理來判斷具體情況。”
“大叔,那人是外行,哪裡有你的本事。”王觀笑道:“估計他是想在哪裡跌倒,就在哪裡爬起來,重新拾起信心。”
“跌倒了,就說明那太滑。”俞飛白笑著說道:“聰明人就應該挪開跌倒的位置,這樣更容易爬起來。”
幾個人小聲議論,分明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根本不知道中年人現在的忐忑不安、緊張揪心的感覺。就算天氣不熱,他已經汗流浹背了。
伴隨著各種煩躁,小羅又把一層石片切了下來。這一瞬間,中年人立馬蹲了下來,連洗都不洗了,直接扒開石粉觀看。看了一眼,中年人呆若木雞,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怎麼樣?”
“見到血,還是垮了?”
在一片追問聲中,一個青年回頭叫道:“沒見血,但是也沒垮,有青黑色。”
聽到這話,其他人的反應和中年人差不多,紛紛皺起了眉頭,那是一種很糾結的心態。要說切開一層,還是白花花的情況,那估計離垮不遠了。但是現在又有顏色露出來,說明還有挽回的餘地。
然而類似這種懸念,那是大家最討厭的事情,同時也十分的刺激,讓人慾罷不能。不然也不會稱為賭石了,一個賭字已經說明了一切。
“老闆,怎麼樣,還切不切?”小羅問道,他也有些擔心,就怕砸了自己紅手的招牌。不過事到如今,不可能臨陣脫逃,只有撐到底了。
中年人也是,躊躇了片刻,立即咬緊牙關道:“切!”
“換一個面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