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張謙睡得不踏實,天未亮就醒了,醒來以後就不想再睡了天剛矇矇亮就起床了,抄一條偏僻的小路向水雲閣走去,想向易發打聽公子回府了沒有。
走近水雲閣時,遠遠就見到水雲閣的屋簷上掛滿了醒目的紅燈籠,府裡冷清清的,只有一個下人起得早,拿著笤帚無精打采的在打掃落下的樹葉。
張謙停住了腳步,不必去詢問易發,也猜出公子昨晚沒有回府,他站在遠處心裡直打鼓,不知公子見到紅燈籠會如何?
剛才聽從公子的吩咐,到廚房抱來兩罈女兒紅,他有意經過水雲閣時,遠遠往屋簷上看去,屋簷上掛著紅燈籠,紅燈籠隨風輕輕的搖擺著,似在告訴張謙:水雲閣喜事將近。
看來今晚是水公子侍寢了。水雲閣又在準備著今晚的喜事。
張謙替水公子高興,也替易發高興,他們這些做下人的,其實很簡單,只要主子高興,他們就高興了。
呆一會再到水雲閣與張謙知會一聲,看看他還缺什麼?只要他吱一聲,他就會過去幫他籌備一些生活必需品。
張謙抱著女兒紅往後走,心裡美滋滋的,昨晚是琪公子奪得頭籌,用公子的話說這是天意,水公子應該不會責怪公子吧!
一大早,府里人人皆知,昨晚郡主和琪公子在一起琴簫和鳴,府裡的下人個個喜笑顏開,議論了半天。
“呵呵,琪公子在郡主心目中的地位是無人可及,自己更得盡心盡力的服侍好公子,這才是做下人的本分。”張謙樂呵呵的思量著,想著昨晚的琴簫和鳴。
還沒有等他動手把酒罈開啟,遠遠就見灰袍的身影從院門進來,易發走上前先向琪公子行禮,狩琪溫和的點點頭。吩咐著:“公子勞苦功高。一路辛苦了,你要盡心侍候公子。”然後溫聲補了一句:“差什麼,只要吱一聲,張謙會替你辦好的。”
張謙一聽,馬上十分機靈的對公子說:“公子放心,小的一定會把事情辦得妥妥當當的。”
見水芝寒不言語,還是冷冷清清的坐在那裡一言不發,眼眸望著碧空如洗的天空一動不動,他的沉默似在無聲譴責無情的天空,不解天為何對他無情,生生阻止他回府的腳步。
人不想留人,
天留人。
天意難則!
難道這一切都是天意!
哼!
易發見公子只是神情極為冷淡,沒有跑到琪公子的院子裡大鬧一場,發洩心中不滿,心裡悄悄的放下一塊石頭。
許別人不知公子的性情,但是,易發一直是跟在公子身邊,對公子的性情瞭如指掌,公子平時不愛言語,只要他開口了,不辦到是不罷休。
從他與公子在一起,他就看出公子對郡主極為不滿,甚至還有些怨氣和恨意,他也鬧不明白,公子極少與郡主在一起,為何對郡主這麼大的成見。一直以來,他們看在眼裡,急在心上,也不敢言語和聲張,生怕被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抓住公子的過錯,大做文章,最後的下場就是向陳公子一樣,被整死。
樹倒猢猻散,
有道是:皮之不成,毛將焉附
公子不在了,水雲閣的下人就無法在郡主府安身立命。他們將何去何從,是一個未知數。
因此,當他聽見水公子親口向琪公子提出,要求侍寢時,易發激動的渾身打哆嗦,面對突發事件,不知該如何回應,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眼睛緊緊的盯著公子神情,發現冷情的公子不似開玩笑,這才肯定自己剛才聽到的不是冷笑話,而是公子真的想這樣做。
他發現琪公子的表情也是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嘴巴半張,好半天才微微開啟,半天從牙齒縫裡擠出了一句話:“好。甚好。”
然後才恢復正常,與公子輕言細語的商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