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對面的女生從講臺走向自己,情不自禁舔了舔嘴唇。她知道,這是一個不讀書的人,什麼事都可以幹。打架根本就是家常便飯,她曾見過這個叫西西的學姐在放學後將一塊還有釘子的木板往一個男生身上扔去。雖然林梳樓和她關係一般,可她向來和金部一的那些人混在一起,今天干這種事也情有可原。
“那麼是誰?”
“我不……”
“你不知道吧?可是怎麼辦呢,我也不知道啊。你呢,打算守口如瓶,我呢,又必須弄個人出來。這樣好了,你就替那個人頂了,我就勉為其難假裝是你寫的那些字。你看怎麼樣?”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阿駱抱著自己的包,膽怯地說。她起早來學校,只是想好好學習而已。為什麼她們一個一個都來威脅自己呢?
“我沒說你一定要知道啊。我只說讓你假裝是自己嘛。誰讓你非要裝傻呢?”
“我……”
“我還有約會呢!我想你也不希望,我遲到吧?”
“那個…”阿駱吞了吞口水,吞吐說,“那個…”
“說個人名你會死麼?!!“西西不耐煩地舉起手來。
阿駱感覺到危險,抱緊書包頭往後一縮,閉上眼睛吼出來,“伍初煊!‘’沒感覺到痛,才睜開眼低聲重複了一遍,“奧賽班的那個……”
西西舉起的手輕輕落在自己額頭前,理了理自己的劉海,冷笑一聲走了。想不到那女的看上去斯斯文文,也是會威脅人的。
秋烯焰眼光沉沉,默默將手機塞回口袋裡。左手依然握著梳樓的手,十指相扣,似乎怎麼都不會鬆開了。
梳樓的嘴角揚起。她喜歡秋烯焰在自己身邊,喜歡他在乎自己。她糾結傷痛過了這些年,終於像圓夢一般。
“秋烯焰,”開了口,卻又覺得不知道怎麼接下去了。
秋烯焰說,“我在想,如果是她,自己會怎樣?”
梳樓說,“我不想計較,這種事也不重要。”
“我真不喜歡,自己不愛說話的樣子。”他突然停下來,溫和地望著她,放在褲兜裡的手伸出來理了理她碎碎的劉海,晚風裡她的臉色白嫩的像古代做工精細的瓷器。“甚至都不能幫你辯駁。”
梳樓一直不知道,他會因為她而自責,會對自己原本的樣子不滿。聽了只是覺得高興。她仰著頭說,“我很高興可以和你一起長大,那是命運送給我最好的禮物。”
秋烯焰擁她入懷,下巴靠在她頭上,滿眸星光。他不想她受苦,卻讓她不快活了這麼多年。
金部一懶洋洋躺在草坪裡,雙手枕著頭。陽光在他好看的臉上,投下睫毛和鼻子的陰影。
西西說,“我問的人說是伍初煊,我也沒考慮什麼多組資料減小誤差,直接在洗手間弄了她兩下。那丫頭也有種,哼都沒哼一聲。”
“呵,你還學會術語了!”
“我智商可不低!又不是某人,當年還問秋烯焰那三個點點倒過來倒過去是不是電插頭的簡便畫法呢!”西西說的是數學裡的因為所以,初中的時候金部一為了證明自己在努力奮鬥期末考,拿了同桌的物理試卷(那個同學習慣所有因為所以都打點)去問秋烯焰,秋烯焰當時肯定殺了自己的心都有,但是他只說,“是三葉草。”
所以金部一說,果然學科是相通的,物理和生物還有這層關係。瞬間聽到的都大笑不已。
西西以為自己的笑話讓金部一不高興了,因為他不滿地坐起來,抬頭看自己,懶懶說,“你的智商我們就不探討了,但是記憶力好像不錯,我可不喜歡不是個男人的你就叫丫頭。”
西西吐吐舌頭,看著金部一站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草屑。他掏出皮夾,從裡面抽出幾張紙幣。西西還在擔憂的望著他,直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