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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殷野王的腦洞

了。”

這話無意間觸動了殷野王的心腸,他唯有一個胞妹,也就是殷素素,自幼手足情深,偏偏王盤山大會時他因家中妻妾不和,晚了一天才到,當時只覺得妹子已經可以獨當一面。結果竟是刀失人茫茫,曾經疼愛的小妹妹就再也不見了,這些年天鷹教被諸多門派圍攻,他們父子苦力支撐之餘,卻也從來不曾斷了海運,雖知道希望渺茫,總也要做些什麼。

他嘆息道:“哦,妹妹是很好的。”說來也怪,看著凌波明眸皓齒,靈動的大眼睛竟越看越像小妹幼年,不自覺地就用手去撫摸她的雙鬟。

可是他這手因為平日練功,帶著鐵爪套子。紀曉芙見此大驚,以為他竟是要傷害孩子,驚怒之下不及細想,拿起長劍一挑,一招“黑澤靈狐”就朝殷野王攻來。這招虛實結合,實在是峨嵋派的劍法精要。殷野王不意她會忽然出招,立即出鐵爪格擋。他受教於父親殷天正,鷹爪擒拿手練的純熟,只是紀曉芙因被明教之人奪去親女,此時移情於凌波,母性激發,長劍揮動招招狠辣,體內潛力迸發,生平所學發揮到極致,片刻之間過了十餘招。但她奔波多日又被族人傷得厲害,打鬥間最終是被殷野王的抓住左肩,大力一捏,登時便叫她鮮血淋漓,虧得殷野王得知她曾力保彭瑩玉和白龜壽,下手留了幾分餘地,否則她已然是肩骨寸斷,形同廢人。但即便如此,紀曉芙手中再也握不住劍。

凌波大哭,道:“不要不要,不要傷害我姑姑。姑姑,姑姑流血了。”

紀曉芙硬撐著用沒有受傷的手抱著凌波,強笑道:“阿翹,別哭,姑姑沒事。賊子,你若殺害這孩兒,我就是死了,也化作厲鬼找你索命。”最後一句話是對殷野王說的。

殷野王嗤笑一聲,似乎並不介意,他周圍的隨從看主人穩贏,也不來助拳,倒是專心掩埋那些元兵。明教雖是四分五裂,殷天正自創天鷹教後,汲取教訓,教規森嚴,人司其職,不過一會兒,幾具屍體就掩埋好了。

凌波並不懂得醫術,但也學著找來繃帶給紀曉芙包紮。紀曉芙也有意拖延時間,故意指導著孩子給自己包紮傷口。熟料殷野王也是老於江湖之人,凌波小小孩童他不防備,紀曉芙的意圖他怎麼能不知道,竟是不知道從哪裡來了一輛馬車,他一指道:“小姑娘,到車上去給你姑姑包紮吧。”

凌波點點頭,扶著紀曉芙上車,紀曉芙無法,只好道:“姓殷的,我知道你沒安好心。我索性也給你說實話,我的確和他有一女,被明教五散人中的說不得搶去了。你若是想以此兒要挾楊逍,還是去蝴蝶谷吧。”

這倒是出乎殷野王意料,問道:“說不得?他為什麼會去蝴蝶谷?”

紀曉芙道:“因為他的同伴彭瑩玉受了重傷,尋常人治不得,他自己說要去找什麼見死不救胡青牛的。說不得就是來接他,才搶去了我兒,看來我就是古話裡的東郭先生。”卻並不提自己對明教之人的恩惠。

他雖不提,殷野王心裡卻不由得微微汗顏,他們這些人心狠手辣,但以怨報德卻實在是說不過去的。只是楊逍藉著“光明左使”的身份屢屢與自立門戶的天鷹教搗亂,他不過稍微猶豫,就抱拳道:“紀女俠,剛才得罪了,殷某待事一了,絕不難為你和令愛,自當贈金奉還,以謝您相救鄙人屬下之德。”

紀曉芙哼了一聲,冷著臉帶著凌波上車坐下。天鷹教豪富,車中裝飾精美,藥酒齊全,紀曉芙遂輕聲指導凌波為自己療傷。凌波乖乖照做,這一日一夜相處下來,她已經對這個姑姑很有好感,覺得六叔如果生氣就撒嬌吧,反正他那麼疼自己。她們在車內,感受到了車輪轉動,殷野王帶著人馬果真往東南滁州方向去了。凌波小聲道:“姑姑,你為什麼告訴他們實話,我看他們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