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她一眼,聳聳肩。
這是怎麼回事?他竟然詭異的發現自己會覺得在意,但是……
至少她沒有再哭泣了。
“總之都是你的錯。沒跟我說一聲就自己拿畫像去看,而且還
“我只要跟你說一聲,你就不會再羅嗦了嗎?”
“話不能這樣講,至少你……”
“我把畫給撕了。”雖然晚了點,但是他也算是盡到告知的義務了。
“我曉得……”
“還是想不起來畫里人像的名字?”
薄月靜搖搖頭。這人到底有沒有在聽她抱怨?
他再度瞟了嬌憨搖頭的她一眼,“我要走了。”
“不可以!”她急忙快手快腳的勾住他的衣角。
他回頭居高臨下的蹙眉睇著她。
“不準走!你還沒有把畫賠給我!”再度將慘淡的小臉轉向地上那一片片的殘骸,薄月靜益發死命地扯住他的衣角不肯放。
他的眉心蹙成一座小山,不耐煩地俯首睇她,原本彰顯於外的一身孤傲,卻在觸及她泫然欲泣的粼粼眸光時,一瞬間淡釋了。
他可以甩開她的拉扯轉頭離去,但是為什麼……
她的那一雙眼睛,瀰漫著淚霧的眼睛彷彿有著一股魔力,吸引他的目光停駐。
“你要我怎麼做?”
這句話說出口,他自己比薄月靜還要震驚!
“把畫賠給我。”
“辦不到……
她當場氣結!“你這人怎麼這樣?撕破了我的畫還不賠給我,明明有意思要道歉卻又沒有誠意。那是我爹第一次交給我的任務耶,人家才想好好表現給他看……”說著說著眼淚又撲簌簌的滾了下來。
他挺直了厚實的胸膛硬著心腸不看她,卻堵不住自己的耳朵收入她那如泣如訴的哽咽……
這女娃兒的眼淚施了法嗎?
他緊蹙的眉心益發糾結,這是頭一次,他發覺有個人的眼淚能夠擾動他的心。
向晚的微風徐徐吹來隱約有些涼意,林木間沙沙的葉動聲更為薄月靜的哭泣增添幾抹哀傷的氣氛。
沉重的嘆息聲驀然響起,隱隱透露著屈服的意味。“換一個要求,我一定答應你。”
“真的?”薄月靜連忙止住了哽咽、抹乾淚水,一張哭紅的小臉
蛋歪傾著思考能有什麼補救的辦法……啊,對了!
“你跟著我吧!”
“什麼?!”
“反正我看你也無處可去嘛!不如就跟著我吧,和我一起去找這個畫像裡的人!”
“等、等等,我為什麼要……”
只見她扳著青蔥手指徑自盤算著,壓根沒理會他有些狼狽愕然的反應。
“現在唯一的畫像已經被你撕爛啦,我們根本就沒有什麼憑據可以找人。不過還好公子你和畫像裡的少主還有幾分相像,所以我們就拿你的臉去找人吧!好,就這麼辦!”
他的冷臉因為她的結論而瀕臨解凍,“有沒有搞錯?我只承諾幫個簡單的忙。”
“沒有搞錯啊,我只要借公子的臉,好尋找那個跟你長得有些相像的少主就好啦!”
“別開玩笑了!我絕對不……”
“這樣子感覺上也不錯呢,公子你說是不是?至少我們路上也有個伴嘛!”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我不可能……”
“糟糕,天黑了耶!我看我們還是趕快去找個住宿的地方吧!不說你不知道,我這匹馬阿年很厲害的,它別的不會,專門會找偷懶睡覺的地方,我們只要跟著它走,肯定有地方可睡!”
薄月靜撿起了地上的包袱,牽著那匹瘦馬率先往前走,原本淚眼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