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我險些被你嚇死!”
許經年冷笑道:“劉大人在外還是稱呼我許大人吧!”
劉青山一愣,迅速理清思路起身行禮道:“許大人,不知小女現在何處?”
許經年冷冷道:“這次總算學乖了些,本官現在給你兩條路:要麼闔家搬去內城書坊衚衕許宅,要麼大人來我北鎮撫司詔獄待上一段時間。”
劉青山低聲為難道:“許大人未免有些強人所難,就算是錦衣衛也不能隨便關押朝廷命官。”
許經年也不多言,對劉青山身後的錦衣衛說了句“請劉大人入詔獄”便轉身往房間走去。
劉青山雙腿一軟跪倒在地,忙不迭說道:“下官這就回去收拾行李!”
許經年轉過身走到劉青山面前,蹲下身在他耳邊一字一句道:“你若不是懷安的生父,我看都懶得看你一眼。”
晌午時分,一輛馬車緩緩停在許宅門口,兩名錦衣衛跳下車敲了敲門,對開門的劉懷安行禮道:“夫人,人已帶到。”
劉懷安看著從馬車上下來的劉青山一家四口嘴硬道:“誰讓你們來的?”
薛寧一走上前一把抱住劉懷安哭道:“安兒,為娘總算找到你了,自從上次分開我一直都很擔心你!外面兵荒馬亂你一個女孩子太危險了!”
劉懷安後退一步冷笑道:“是嗎?那你說說去何處找過我?”
薛寧一語塞,劉青山上前說道:“安兒,是年兒讓我們搬來此處的!父女沒有隔夜的仇,不要再生為父的氣了!”
劉懷安將堵住大門的身子讓開一半,冷冷道:“這小子真是多此一舉。”
兩名錦衣衛將行李搬到西廂房,又將水缸灌滿才轉身告辭。
堂屋中便只剩下劉懷安和劉青山一家四口,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劉青山開口問道:“懷安,你怎麼會在京城?年兒怎麼會做了鎮撫使?”
劉懷安冷哼道:“不該問的別問,你在京城的遭遇我們一清二楚,畢竟於我有生恩一場,年兒不忍心看你每日在刀尖上行走,最後落得個被誅九族的下場,這才叫你搬來這裡。”
劉青山問道:“莫非你們知道什麼?”
劉懷安面無表情道:“如今的京城是一個大漩渦,你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撞一定會被撕得粉碎,過完年回巴中去吧,不要再想那些鑽營苟且之事了!”
劉青山還想說什麼,被薛寧一用眼神制止。
傍晚時分,許經年回到家。
劉懷安正在臥房繡花,劉青山夫婦躲在西廂房裡說悄悄話,劉懷瑾、劉懷瑜兩兄妹正在院子石桌上玩推棗磨的遊戲。
見許經年走進院門,劉懷瑾便怯怯地叫了聲姐夫,自從上次在巴縣衝撞許經年被父親狠狠揍了一頓以後,小傢伙便有些怕這個姐夫,今天又聽父親說他在錦衣衛裡做了大官,再看他時便更加膽怯了。
許經年招招手,劉懷瑾便小跑著過來。
許經年將手中的食盒遞給他說道:“同和居的飯菜,去叫你爹孃吃飯。”
一行人在正廳坐下吃飯,劉懷瑾一邊大口啃著豬肘子一邊嘟囔道:“嗯,京城的飯菜就是比巴縣好吃!”
許經年舉起酒杯說道:“劉大人,此次來京城想必收穫頗豐吧?”
劉青山不答,薛寧一尬笑著回應道:“年兒,你這稱呼多見外,咱們本是一家人,叫什麼‘劉大人’,還是叫伯父嬸嬸親熱些,將來你和懷安成了親,少不得還得再改口。”
許經年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點頭說道:“那好,就還按太清宮的規矩稱呼兩位,兩位願意稱呼我‘許大人’或者‘經年’都可以,只是這‘年兒’二字,向來只有師父師孃和懷安叫得,我不喜歡其他人這麼叫我我!”
薛寧一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