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不由起了心逗她一逗。卻不想,她這麼不經逗,急了。
“韓王殿下道,今日雖然仇人不齊全,你也算報了仇。先前,我說派人去拿,韓王殿下卻認為不妥。汾陽王府歷來被人注意,遣人出去尋仇,估計會惹下不少閒言。而你一個女兒家,更不方便出面,若得了心狠手辣的名頭,那一輩子就完了。”
“所以?”
“韓王殿下覺得由他出面比較好,他手上的人也是得用的。只希望我們信任他。他保證將真正放火的人揪出來,給你個交代。”
釧兒沉默片刻:“他出面,就不怕被人詬病?就不怕被聖人責怪?”
“聽起來,他好象成竹在胸。釧兒,就相信他吧。不要讓自已變得心狠,面對生命越來越漠然。”
釧兒咬唇:“祖母,釧兒也不想那樣。就算那些事我不管,可有個人,我總要去質問一番的,顧不得她什麼身份。”
霍國夫人瞭然:“我知道的,只要別殺掉她,我不會攔你。郭家也有為難之處,表面看是家族間的聯姻,實際上卻是為了朝廷的需要。郭家一大家子人,不能毀在我們手上。”
釧兒點頭:“明白。身為郭家人,孫女自然會為郭家著想。沒有郭家,孫女也不過是一介庶民,想報仇估計也只能想想而已。孫女不會損害自已的保障的。”
霍國夫人搖頭:“你這孩子,心中還是有怨氣,說那麼些賭氣話。不過,你能想到這些道理就成。你祖父和父親在外征戰,我們在家裡就得好好保護郭家,他們的拼殺才有意義。先回去好好歇歇,祖母給你調養調養,再說去找她的事。”
釧兒疲倦地閉上了眼。
李迥安排獨孤穎和李邈在客房歇下,自已也疲憊地回了房。
閉上眼,卻覺得心神激盪,輾轉反側,越想睡越清醒,實在無法忍耐,一翻身又爬了起來,站在窗邊,定定地看著窗外。
能找到釧兒,是最大的收穫。能幫到她,更讓李迥十分有成就感。
男人,天生是保護女人的。雖然這個男人小了點,那女人也還沒長成。
聽見屋子裡的動靜,松子悄悄探頭進來:
“王爺,您這是?”
李迥尷尬地撓頭:“感覺很是疲憊,卻睡不著啊。興奮過頭了。”
松子好笑:“那怎麼辦?不可能不睡吧?小的給您端一杯安神茶來?”
“嗯,也只能那樣了。否則,只能眼睜睜看著天亮。”
李迥常常喝酒,有時候會因為興奮睡不著,太醫開了安神方子,時時熬煮給他喝。
再者,李迥沒經過什麼大事,松子本就擔心他會因今日之事壓在心裡不得休息,早就熬煮了放在壺裡溫著,這會兒倒了就喝,倒是便利。
李迥喝過之後,再次躺在床上:
“真好,能找到釧兒。”
松子哄他:“所以,王爺安心睡吧。精神好了,才好去見釧兒不是?”
“嗯嗯,有道理。釧兒說了過幾日請我過府一聚,到時候,你隨我一起去。”
“那敢情好。”
李迥開始迷糊起來:“她說有事要求我,也不知道什麼事?”
松子道:“見到就知道了。王爺莫想了,安心睡吧。休息好了,若願意,明日也可以去問的。”
李迥想想也是,心神一鬆,藥力上來,漸漸睡了過去。
松子搖頭:對釧兒如此用心,只是不知道將來會是個什麼結果?
做為皇子,心中可不能只有兒女之情,有的東西該爭的時候就必須努力爭取。自已不爭,自有人逼著去爭。
靠坐在矮榻上,松子感嘆萬千,漸漸,也沉入了黑甜鄉。
李迥尚未睡醒,就被松子推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