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進大鍋的可真就是他徐言了。
張熊到底是堂主的身份,人家又早早地認錯,嶽乘風一樣老謀深算,陪著笑臉坐在一旁,好像個乖寶寶一樣,既然動不了這兩個,那就動一動他們手下的頭目好了。
一聽徐言這話,嶽乘風的心裡就是一沉,他知道對方是要立威了,而且是在他嶽乘風的面前立威。
手下的嘍囉死幾個無所謂,那些頭目可都是嶽乘風提拔上來的,剛才被張熊打了的兩人之中,就有一個是他嶽乘風的小舅子,這要真給下鍋煮了,還要煮半個時辰,這人不死也廢了。
“言太保,之前都是誤會,我這群手下平時驕橫慣了,怪他們有眼無珠,言太保放心,回去之後我會好好教訓教訓他們。”
嶽乘風陪著笑說道,披著的紅綢紅花更是早被他不動聲色的摘了下去,這時候倒也恢復了堂主的氣勢,語氣雖然恭敬,眼裡的神色卻是有恃無恐。
不就是一個新任的太保麼,在嶽乘風看來,給足對方面子也就是了,最不濟打殺幾個嘍囉,他真正的心腹手下,他嶽乘風是必定要保的。
嶽乘風陪著笑,徐言也在傻笑,他笑嘻嘻地聽著嶽乘風說完,順手拿起桌上不知誰喝的茶水,一揚手直接潑了嶽乘風一臉。
“我這人也驕橫慣了,嶽堂主手下的嘍囉還能和太保比麼?”
徐言一邊在傻笑,一邊冷聲說道:“他們兩個,今天我煮定了!”
第98章 閻王爺
一邊傻笑一邊翻臉,這種詭異的氣氛頓時讓整個大廳中連呼吸聲都聽不到了,所有青木堂的弟子連氣都不敢出,一個個驚恐地看著自家堂主大人被揚了一臉茶葉沫子。
嘴角的笑意還凝固在臉上,嶽乘風的臉色變了幾變,幾乎要洶湧而出的三脈真氣更是被他壓了又壓。
身為青木堂之主,嶽乘風從來沒有受過如此刁難,被人揚了一臉茶水,對於他這種身份來說就是奇恥大辱。
雖然心頭怒火洶湧,嶽乘風仍舊沒敢動手,另一側的張熊這時候就當沒看見,低頭喝著酒,一聲都不吭。
青木堂的小頭目驕橫慣了,虧得嶽乘風能說出來這種話,在他面前的確是個剛剛得到太保之位的半大孩子,可是這個少年,身上揹著的人命已經多達上千條!
既然成為了太保,如果不驕橫,還是太保麼?
徐言仍舊傻兮兮的笑著,催促抬鍋的幾個嘍囉趕緊燒水,那群嘍囉這回可怕了,連堂主大人被揚了一臉茶葉都不敢吭聲,他們再不動手,一會真要被打個骨斷筋折,都沒處喊冤去。
反正也不是煮自己,幾個嘍囉愁眉苦臉地開始架起大鍋,就在大廳裡燒起了水來。
咕嚕咕嚕,水面上滾出龍眼大小的水泡,一陣陣熱氣翻滾。
水開了。
把碗筷一扔,徐言笑眯眯地坐在椅子上,指了指鼻青臉腫的兩個小頭目,道:“你們二位,下去泡個熱水澡吧。”
“太保爺饒命啊!我們錯了太保爺!”
“太保爺大人有大量,您老行行好,放過我們兩個吧!”
連滾帶爬地來到近前,兩個小頭目鼻涕眼淚齊流,他們是真怕了,像他們這種地位,真要惹了十八太保,被人家砍了都算正常不過,誰敢去追究,誰敢去替他們伸冤?
在鬼王門這種邪派,只有地位與實力才是衡量一切的標準,至於講理,那是正派的拿手好戲。
邪派之人根本就沒有講理的,誰的刀快,誰的心狠,誰就有理!
“不洗也成,你們兩個不是有什麼雅緻麼。”徐言厭惡地瞥了眼兩人,沉聲道:“二位就在這雅緻一番,讓大家開開眼好了。”
剛才這兩人可是在張熊後邊等著撿便宜呢,這兩位對徐言這種眉清目秀的兔兒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