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啄進了鼠頭,而貂鼠也將爪子死死地抓破了鷹脖子,隨著噗通兩聲掉落的響動,一鷹一鼠同時落地,一個撲扇著翅膀起不來,另一個四肢抽搐翻白眼,竟是兩敗俱傷的結局。
嘎吱吱!
轉輪挪動的聲音中,再次修好的閘門被黎景田親自搖開,大門一開,裝死的許敬之頓時蹦了起來,頭也不回沖向門外,生怕再次被關在籠子裡,連他的貂鼠都不顧了。
徐言沒有急著出去,而是看了看飛不起來的小白鷹。
白鷹的翅膀斷了一個,脖子更是出現了洞穿的血窟窿,咕嚕嚕冒著鮮血,看樣子傷得極重,能不能活下來都難說。
貂鼠此時更慘,呼吸若有若無,明顯到了瀕死的邊緣。
微微皺了皺眉,徐言能看得出兩隻靈禽基本誰也活不成,這種局面,龐家的損失也會不小。
龐紅月的身影已然飛撲而來,沒理徐言,而是一把抱起小白鷹,緊蹙著秀眉一語不發,她也看出來了,她的小雪恐怕命不久矣。
“讓它吃掉老鼠,會不會好轉過來?”徐言問了一句,小白鷹也算與他聯手對敵,如果沒有小雪,徐言也沒有暴揍許敬之的機會。
一個先天五脈,加上一隻靈禽,徐言的飛石再強,一旦石頭打光,也未必能擊敗對手。
“脖子重創,吃不下東西了,強喂也沒用。”龐紅月檢視了小雪,語氣低沉地說道,秀眉鎖得緊緊的。
正如龐紅月所言,鷹脖子已經被洞穿了,水都喝不了,別說吃掉剛剛死掉的貂鼠了,這場鬥獸,龐家與許家算是損失慘重。
看到死掉的貂鼠與王蛇一樣沒有出現靈體,徐言撇了撇嘴,踢開貂鼠的屍體,將龐紅月的那柄匕首遞了過去。
“幸好有匕首,多虧它了。”徐言眨了眨眼,道:“奇怪,怎麼變涼了?”
匕首的確變涼了,最初的溫熱,那是人家龐紅月的體溫而已。
一把抓過匕首,龐紅月瞪了徐言一眼,抱著瀕死的小白鷹離開鬥場。
大門外,黎景田神色淡然,此時正在聽黎易鳴講述之前的經過,很明顯,這位老人已然得知了鬥場閘門兩次被破壞的緣由。
走到門外,龐紅月對著黎景田施禮,徐言也有樣學樣,黎景田則點了點頭,沒說什麼,反而望向了黎易鳴的臉。
“鳴兒,你臉上的巴掌是誰打的。”
黎景田平靜的模樣看得黎易鳴心頭髮慌,他剛想解釋,老人再次說道:“誰打你,你去打回來。”
聽到爺爺如此吩咐,黎易鳴當時就愣住了。
萬戶侯就在一旁,他的確很想把那個嘴巴扇回來,可惜,他性子有些軟弱,不喜生事,境界也不高只有區區三脈先天,加上庶出的身份,讓他在四大家族的嫡系面前總覺得低人一頭,尤其他大哥亡故之後,黎易鳴內疚了一年有餘,所以性格變得越發懦弱。
“爺爺,閘門斷裂全是孫兒檢視不周,錯全在我,望爺爺息怒。”
黎易鳴不想得罪萬家與許家,萬戶侯和許敬之他還惹不起,雖然他很想把自己臉上的五指印還回去,掙扎了半天,還是將這次意外的責任攬到自己身上。
圍場別院歸黎易鳴管理,連一處別院都管不好,還有什麼資格去打人呢。
哎……
黎景田微微搖了搖頭,心中嘆息了一聲,他的長孫已經死了,黎家的小一輩,只有黎易鳴還算出類拔萃,怎奈是個扶不起的阿斗。
等到年底,就讓易鳴服下築基丹吧……
黎景田決定送孫兒到修行宗門,而服下築基丹,也就預示著黎易鳴永遠也達不到宗師之境了。
兩場鬥獸,徐言先斬殺了王蛇,又暴揍了許敬之,外加與小白鷹合力弄死了貂鼠,即便周圍圍觀的人們再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