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煩惱所擾的女孩,幾乎一夜未眠,被人家打昏過去的徐言倒是做了一夜好夢,在夢裡,他終於得償所願,擁著嬌妻大被同眠了,只不過清早醒來的時候,才懊惱的發覺那不過是夢中的好事而已,實際上他什麼便宜也沒佔到。
又是一年歲尾時,家家戶戶點花燈。
大清早就能聽見爆竹聲斷斷續續,誰家的娃子等不及黑天就開始放鞭炮了。
一覺醒來的徐言精神奕奕,渾身氣血澎湃,恨不得今晚的比鬥他自己上陣,替下那個儒雅又軟弱的岳父泰山。
輕輕的腳步聲從樓上而來,龐紅月有些憔悴的俏臉看得人心中生憐。
“徐言,我快要去宗門了。”
“好呀,早去宗門就能早些結丹,我們就能早些圓房了。”
對於徐言的調笑,龐紅月第一次無動於衷,輕聲說道:“一入宗門,不知何時還能相見,你,不會忘了我吧。”
“你是我娘子,怎麼可能會忘?”徐言覺得今天的龐紅月有些傷感,於是嘿嘿笑道:“我會去金錢宗找你的,放心,夫君一定說話算話。”
“我等你。”女孩眨了眨眼睛,小巧的嘴角漸漸勾起一絲甜蜜的笑意,不等徐言多說什麼,靈動的身影已然躍出了門外。
“家裡今天會很忙的,家主比斗的地方在金酒街,你可別去晚了!”
銀鈴兒般的輕語顯得十分歡快,徐言的一句娘子,終於解開了困擾龐紅月的那一份離愁,他們早已成親,拜過天地了,那麼今生就是唯一的夫妻,哪怕天高路遠,哪怕萬里相隔,只要這份深情不散,兩顆心就不會分開。
金酒街是京城裡最大的一處長街,徐言去過,街邊大多是酒樓茶肆,更有許多酒坊被建立在那裡。
長街盡頭是一片竹林,竹林前是一個十分巨大的廣場,整個廣場由青磚鋪成,據說多年前是禁軍的演武之地,後來荒廢了下來,那處廣場很大,正好適合比鬥。
“金酒街啊,賣茶的應該不少,希望王八指那傢伙抓多些毛蟲才好。”
徐言自言自語著,他昨天讓王八指和肥九抓毛蟲放在茶水裡賣給許家人,為的是與紙扇門約定好的摔杯為號,只有杯子從許家人手裡摔出去,紙扇門的人才會動手。
一個人摔杯,聲音不大不說,氣勢還太小,或許紙扇門的人看不到,所以徐言才想了個壞主意,只要那些裝著毛蟲的茶水被許家子弟摔個滿地,紙扇門的人除非是瞎了,否則一定能看個一清二楚。
家主之間的爭奪,又正好在大年夜,整個龐府都在忙碌著,唯獨徐言顯得無所事事,龐紅月不知去忙什麼了,徐言吃罷早飯等了半天也沒見自己娘子回來,他還沒告訴龐紅月今晚的好戲是什麼呢。
不會不回來了吧?
徐言在院子裡撓了撓頭,將好不容易找來的繩子套上柔軟的皮墊兒,做了一條牽狗的鏈子,而後給小黑豬套上。
今晚非比尋常,既然許家打算對黎家動手,絕對不會沒有準備,所以徐言也要好好準備一番,至少把小黑帶在身邊,如果遇到什麼靈禽異獸的,只要小黑在,他就不怕了。
必然會有一番混戰,這是徐言的估算。
剛剛晌午,天色尚早,徐言忽然想起來蕭夢的那個儲物袋還在自己身上呢,翻找出來一看,裡面居然有幾塊真正的靈石。
除了幾塊靈石,蕭夢的儲物袋裡還有一瓶丹藥,是兩粒築基丹,除此之外,再無他物了。
“原來是個窮鬼!”
徐言沒好氣地罵了一句,築基丹對他沒用,就那麼三四塊靈石還太少,於是徐言對於紙扇門的財力大大的鄙夷了一番。
靈石雖少,但也是真的,徐言這次算是第一次見識到靈石長什麼樣了。
其實跟他那種螃蟹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