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碼不會如實相告,問出問題後,她就已經做好了被漠視,或者被編一通瞎話的準備,卻沒成想,晏岑竟輕快的如實答道:
&ldo;因為明日鎮守四方的三朝元老們都會趕來平湖,與朕商討國事。&rdo;
蘇矜含著一顆葡萄,聽晏岑這麼說,卻是忘了咀嚼,怔怔的看著他,以為他是一時口快,沒想到他卻接著說道:
&ldo;你知道那些元老們吧,他們都是朕的長輩,沒到那種不可扭轉的地步朕都不會驚動他們的。但如今……&rdo;
晏岑沒有說下去,但是意思蘇矜卻是想明白了,忽的晏岑轉頭向蘇矜問道:&ldo;愛妃你應該知道,真說的不可扭轉是因為誰吧?&rdo;
蘇矜愣愣的輕聲答道:&ldo;逐鹿王爺。&rdo;
晏岑點頭:&ldo;沒錯!朕的這個叔叔狼子野心,先帝在的時候他便有謀反之意,為了隴太妃才一忍再忍。如今隴太妃仙逝,繼承大典的不是他心愛女人的兒子,這使他非常惱火,若不是朕收回了半數兵權,只怕他回宮之日便是他逼宮之日了。&rdo;
&ldo;……&rdo;
對於晏岑的家事,蘇矜不知道說什麼來安慰他,鬼使神差的說了句:&ldo;皇上可以不必告訴臣妾這些的。&rdo;
呃……她說了什麼呀。她的意思是,這些私密的事情應該找與他關係更加私密的人去說,她,只是他眾多妃嬪中的其中一個不是嗎?
晏岑盯著蘇矜看了好一會兒,嘴唇開合,欲言又止,終是沒說什麼,但他無意中流露出的傷感卻平白讓蘇矜覺得心頭堵得慌。
雖然她的話有些失禮,但是說的也沒錯啊。他那想說卻又不說的模樣看著真叫人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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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平湖避暑山莊裡過了大半個月,酷暑的時節也算過去了。
蘇矜覺得這裡是她穿越來這個朝代後過的最舒服的一段時日,因為就她一個女人伴駕,所以不用勾心鬥角,而且也正如晏岑所言,他除了開頭的三天之外,之後的十幾天都是在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模式下相處的。
他們的政事,蘇矜不想參與,也不能參與,只要站在相應的位置,做好自己相應的職責那就夠了。
野人王的野心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晏岑不是那種荒y無道的昏君,他懂得隱忍與退讓,為的就是韜光養晦,養精蓄銳,他在等待一舉擊中的時機,在那之前,應該做些什麼他比她要清楚的多。
暌違多時的宮廷,蘇矜回宮之後,各宮的禮品與贈物便紛至沓來,生怕自己漏送了禮物惹得蘇矜怪罪般謹小慎微。
青英經過這麼一段時間的修養,身體也完全恢復好了,於是鸀荷便很愉快的將整理禮品這些繁瑣的事情交給了她,青英丫頭財迷的性子並沒有因為一場大禍而改變,只見她舀著帳本清點禮品時,就連目光都變了。
&ldo;真是天生的料。&rdo;鸀荷站在蘇矜身後,一邊扇扇子,一邊呆呆的看著外室忙活的青英說道。
汐容也對這個小丫頭的韌性發表了敢想:&ldo;不得不服!&rdo;
蘇矜微笑著看了看她們倆,放下書冊,走下軟榻,稍事整理了下服裝,說道:&ldo;這才晌午剛過,下午估計還有東西送進來,咱們再待著,沒準會被青英丫頭嫌棄的,去御花園走走吧。&rdo;
說完,蘇矜便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