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道逐漸走遠的身影,夜無殤只覺得自己的胸口好似生了個窟窿,風一吹,涼涼的,有些……生疼……
將事情的經過看了個仔仔細細,南宮瑾仍舊是慣常的神色淡然,默然不語。只是,心裡卻微微有些在意。
她執意要去醉紅樓是想做什麼?青樓,可不是一個女子可以隨便去的地方。
清風剛開始的時候實感驚訝,到後來,則是略有所思。
這個青曼姑娘到底是什麼來歷?她和殤公子究竟是何關係?之前,他以為他們是朋友。可現在,他覺得他們似友非友,關係有些微妙。
畢竟,如果是朋友,她又怎麼會對殤公子出手?而她出手的動作他剛才竟然沒能看清……她,絕非是個尋常女子,他得多留個心眼。
守在南宮瑾的身側,看了看已經走遠的人,又側頭掃了掃神情有些落寞的人,逐月心中思潮湧動。
夜公子看上去好像很難過,看他的樣子,分明是在乎那個青曼姑娘。可青曼姑娘……對他好像非常冷漠。
方才,自青曼姑娘身上流瀉出來的冷意,讓她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那分明是徹骨的寒涼。
說實話,跟在王爺身邊行走江湖多年,她遇見的人物不少,她還是第一次碰上存在感如此強烈的女子,那分明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氣場。
明知道是青樓卻還要進去,青曼姑娘她到底在想什麼?
“喲!這位姑娘請留步,醉紅樓可不是姑娘該進的地方。”
遠遠瞧見逐漸走近的美麗女子,守在門前的灰衣龜奴先是眼睛一亮,隨即親身上前攔住了女子的去路,臉上的笑有些猥瑣,又帶著一股不讓人進去的強勢。
嘴角輕輕一勾,鳳眸中的笑意未達眼底,李青曼開門見山地說道:“這位先生,我想找你們老闆談談,我想和她做筆生意。”
透著犀利的小眼睛微微眯起,居高臨下地將李青曼上上下下打量了幾遍,身著灰袍的龜奴嘴角輕扯,眼中泛起些許嘲諷和冷然。
“這位姑娘,你若是想找你家相公回家,那麻煩你自動離開,可別逼我們這幫大老爺們兒請你離開。到時,萬一傷著了姑娘,可就不好了。”
他還以為是哪家的小姐貪玩兒呢,沒想到竟然是個被人拋棄在家的小媳婦兒。做生意?哼!分明是到這裡來找人的,這樣的把戲他可見多了。
不過,嘖嘖……那男人還真是沒眼見力,有這麼漂亮的媳婦兒不要,居然跑這裡來花天酒地,他看著都為這位小媳婦兒不值。
找相公?李青曼的臉上閃過一抹嘲弄。敢情古代的女人經常上妓院找自己的丈夫,這龜奴一見她上門,便自發自覺地將她歸作了那些女人中的一人。
哼!這些男人還真是下賤的生物,只會到處找女人發洩**的生理衝動。
從袖帶裡掏出十兩銀子,李青曼面色冰冷地往龜奴懷中一拋。“帶我去見老鴇。”
接過銀子,放在手中掂了掂,灰衣龜奴似是好意地勸慰道:“姑娘啊,你還是別執拗了,早些回家歇著吧,男人進了這裡可就找不回去了。”
不是他不放人進去,而是他太瞭解男人了,泡在溫香軟玉堆裡,誰還願意回家?這個小媳婦兒看著也不像是個會撒潑的人,他不想她待會兒太丟人。
李青曼眉梢一挑,敢情這個男人今天是不打算讓她進去了。就在她準備發作時,自她身後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這位姑娘是夜某的朋友,我們今天是來看玉瑤姑娘表演的。”
瞧見發話的白衣男子,龜奴雙眸一瞠,態度當即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甚是恭敬地說道:“原來是夜公子的朋友啊,呵呵!那快快請進。
玉瑤姑娘的表演就快開始了,我帶各位到二樓的雅間。”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