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這所謂的金安從何而來?只怕,安沒有,驚嚇倒是不少。”
聽著李青曼滿含冷意的話語,面容一僵,容妃一時間回不過神來。
冷眼睇著容妃,李青曼的眸中閃過嘲弄。“怎麼?莫非是本宮說錯了?
本宮剛才可是將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容妃分明是看到了本宮就在那邊的涼亭。容妃可不要告訴本宮,本宮是病得老眼昏花,看走了眼。”
陡然回神,感受到李青曼逼人的氣勢,容妃不敢起身,只能曲著膝蓋辯解道:“娘娘明鑑,臣妾並不知道娘娘也在這御花園裡。
方才,這兩個奴才衝撞了臣妾,臣妾便想教訓他們一下,不曾想竟驚擾了娘娘。冒犯之處,還望娘娘寬恕。”
聞言,李青曼挑了挑眉,“哦?你是說本宮冤枉了你?”
雙眸微閃,眸底閃過一絲怨毒後,容妃鎮定地回道:“臣妾不敢。”
“不敢?”冰冷的視線盯著容妃的頭頂瞧了一會兒後,李青曼邁著緩慢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向容妃。
待到距離容妃不到兩米時,李青曼每前進一步,容妃便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心臟震顫了一下,如臨大敵。
來到容妃的身前站定,李青曼冷笑道:“剛才,你是怎麼說的來著?年紀小犯錯也是錯,照此推斷,即便你不知道本宮在這裡,你終究是驚擾了本宮。
一個不懂事的孩童衝撞了你,你便要大打出手。按照此理,本宮是皇后,位分比你尊貴,而你又是大人,這份罪責豈不是更重?
你既然命奴才掌他們的嘴,按理,本宮就該讓人將你拉到慎刑司杖責。而且,你命奴才掌他們多少巴掌,本宮就該杖責你多少大板。”
說完,李青曼轉首看向一旁的馮保,幽幽地問:“馮保,你是宮裡的總管,本宮問你,本宮這樣的處罰可是合理?”
微微一愣,馮保面色無波地回道:“娘娘,你是後宮之主,有權決定如何處置犯錯之人。”
說罷,馮保垂眼看向地面,清冷的眸子裡幽光閃爍。
這個主子,他今日算是真正見識了她的深不可測。他若回答不合理,只怕她會一直追問不合理在什麼地方,讓他決定該怎麼處置容妃。
今天的事,想必很快便會傳遍整個後宮。對容妃的處罰,是輕不得也重不得。輕了,難以服眾。重了,容妃的孃家勢必會鬧騰。
她是皇后,無論她做什麼決定,即使下手稍微重了些,別人也只會說她是在樹立後宮的綱紀。而她的背後,還有丞相。尚書權重,卻終究重不過丞相。
他卻不同。即便他是宮裡的總管,搬到檯面上,也終究不過是個奴才。奴才處罰主子?他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容妃事後追究的。
她,大概是猜準了他一定會說合理才會問他。而容妃,也確實該有人收拾收拾了。不然,保不準哪天會囂張到天上去。
別有深意的目光輕掃過馮保,李青曼滿意地笑了笑。隨即,她轉回身,冷眼瞧著容妃。
聽到馮保的話,容妃心頭一涼,直感覺有道冰涼的寒風颳進了她的心中,心底,漸漸有些慌亂起來。
的確,李青曼是皇后,有權處罰她。可是,若真的杖責,她豈不是很久都不能服侍皇上?
考慮到這一點,壓下縈繞在心間的寒意,跪到地上,容妃求饒道:“娘娘,是臣妾一時失察,才會誤罰了兩個奴才,還請娘娘寬恕臣妾。”
冷冷一笑,李青曼淡淡地說:“失察?容妃聰明過人,怎麼會失察呢?
想必,容妃必定知道本宮需要靜養。是以,才會這般費心地處罰宮裡的人,想要本宮受受驚,然後,最好一命嗚呼。”
若不是為了讓她受驚,即使她再笨,即使她再想要除去南宮亦,也無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