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皆是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即無聲地笑了。
他們的主子,一旦碰上有關夫人的事,那顆原本似是妖魔的心瞬間便能蒙上一層天神般的光環,純淨無瑕得讓人不敢正眼瞧。
還好這世上有個夫人,不然,只怕他們這一輩子都沒有機會見到他們主子深情款款的樣子。如此俊美的人,再配上如此溫馨和諧的畫面,當真是美輪美奐,難得一見。
……
約摸過了兩刻鐘後,用完膳的夜無殤看著眼前的老醫者,臉上的笑容甚是和藹可親。
看著他現在的樣子,再回想以前他對待那些外人冷漠如霜的模樣,無心和無影也沒多大的反應,因為他們是真的已經習慣了。
“敢問大夫,何種疾病不宜飲茶?”
從未見過如此俊美的男子,老醫者本來是有些開心的,因為,已經為京城裡無數達官貴人看過病的他,當真是見過很多貴族俏公子。但外貌和氣質都如此出類拔萃的,他還是頭一回遇上。能見識什麼叫驚為天人,他有種不枉此生的感覺。
只是,俊美公子一個毫無頭緒的問題,當真是有些難住他了。正了正神色,老醫者嚴謹地問:“敢問公子,這位不宜飲茶的病患都有哪些病症?是男是女?婚否?”
想必,這位公子是有認識的朋友病了,但他只知道那位朋友不宜飲茶,卻不知道究竟是什麼病,這才想找大夫問問。
只是,就算他再精通醫術,僅憑一種飲食禁忌,他實在無法確定那位病患到底得了什麼病。
“是位女眷,至於婚否……”想了想,夜無殤笑道:“已婚。至於症狀,恕在下直言,在下這位朋友面色看上去很是正常,完全瞧不出生病的樣子。”
“女眷,已婚,沒有病症……”凝眉想了想,老醫者搖了搖頭。“公子,恕老朽直言,僅憑這些,老朽實在無法斷定公子那位朋友是生了什麼病。”
微微一怔,夜無殤的臉上劃過一抹失落。“斷定不出來嗎?我還以為……”
瞧著夜無殤臉上的失意,老醫者有些於心不忍。猜測著他和他口中那位女眷的關係,想了想,老醫者道:“其實,有一種可能。
如果那位夫人沒有任何病症,她看過的大夫卻告訴她不宜飲茶,那便是那位夫人已經有了身孕。”
說完,老醫者仔細地留意著夜無殤的神情。見他當場呆若木雞,老醫者更加肯定了心裡的猜測,不免有些惋惜。
如此俊秀的公子,意中人卻嫁給了別人,如今,意中人還有了別的男人的孩子,這位公子,也不知道承不承受得住。
所謂有情容易守情難,傾心相付卻未必能換得一生良緣。他也年輕過,明白這世間的情愛有時並不能如人們的意。
在心底喟嘆一聲,老醫者起身道:“老朽也沒能幫上公子什麼忙,今日的出診費,老朽就不收了,公子保重。”
說完,背起一旁的藥箱,老醫者便離開了雅間。出門時,見守在門口的無心和無影也是呆呆的,再次無奈地搖了搖頭,他邁步離開了。
一路上,老醫者都在感慨。那麼俊美的公子,想不到也是個可憐人。唉……這世上,可憐人為什麼這麼多?那些達官貴人,何時才能放下門第等級的觀念?讓這世上少一些怨偶,多成全一些佳緣?
直到老醫者離開了很久,門外的無心和無影方才回過神來。想著老醫者離開之前說過的話,二人俱是激動不已。
回過頭,見屋子裡的人還在發愣,對視了一眼後,二人心照不宣地決定不去打擾還沒回神的人。
雖然他們也很激動,但是,他們可沒忘記老大夫說的,是“有可能”,而不是“一定”。“可能”和“一定”,相差的何止是兩個字,簡直就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結果。
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