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此機會,他們可以大賺特賺一筆。
這一日,李仲業與剛下朝的李筠霖一同來到了坤寧宮,一個是探望自己的妹妹,一個是探望自己的女兒。
為李青曼仔細地診過脈後,李仲業收起了墊在她手腕下的小軟枕,放進了一旁的醫藥箱裡。
“三哥,怎麼樣?我身體沒有什麼異樣吧?”李青曼輕聲問著,這是李仲業每次為她診脈後她都會問的問題。
時日如飛,眨眼間,她腹中的孩子就快滿兩個月了。而她,回宮也已經有四十七天,足足過了一個半月。
南宮宣自從一個多月前住進坤寧宮,除了偶爾去蘭妃那裡逛逛,其餘時候便都是在她的坤寧宮留宿。
自從坤寧宮外莫名其妙的多了很多侍衛之後,她便從未踏出坤寧宮的大門,因為,她實在不喜歡一出門,身後便跟著一條長長的尾巴,看著著實礙眼。
只是,儘管不曾離開過坤寧宮,外面的人也進不來,她還是能猜到各個宮裡的女人的反應。
大抵,是恨她恨得要死。
興許,白日晚上都在忙著詛咒她,連做夢都巴不得她能早些去見閻王。
她可以想象,當十日前南宮宣對外宣佈她懷孕的訊息時,那些個女人恨得咬牙切齒的模樣。估計,都恨不得將她肚子裡的那塊肉咬下來吞到自己腹中,化為虛無。
在李筠霖第二次為她送藥時,她已經從李筠霖塞給她的紙條中得知夜無殤來汴京了,也知道他曾夜襲皇宮。只可惜,因為南宮宣的緣故,她沒能和夜無殤見上面,更沒能和他說上話。
後來,她曾找過藉口出宮,但都被南宮宣回絕了,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她知道,南宮宣是怕她在宮外遇上夜無殤,然後被夜無殤帶走。而他那晚點了她的睡穴,更讓宮裡的人絕口不提刺客的事,她始終猜不准他的用意。但是,不用說,顯然不會有什麼好事。
現在,她就等著兩日後的壽宴了,她知道南宮宣邀請了樓蘭的人,也邀請了南宮瑾和夜無殤。
南宮瑾……自是不可能出現的。而夜無殤,據她猜測,應該會以樓蘭二當家的身份到場。
她和夜無殤不可能有機會說話,但是,她會想辦法與他單獨詳談出宮的事。
不著痕跡地瞅了一眼一旁的馮保,李仲業柔聲道:“放心,你和孩子都很健康。”
“那就好。”雖然,南宮宣自從住進坤寧宮後言行舉止都很是規矩,也說過會保住她腹中的孩子,讓孩子正大光明地生下來,可是,她就是不信他,直覺和理智上都不信。
為保萬全,她讓南宮宣准許李仲業每隔幾天便進宮為她請一次脈,南宮宣本來是不肯的,但後來答應了。如今,有了李仲業的按時診脈,她放心了不少。現在的她別無所求,只求腹中的孩子能平平安安。
見李仲業診完脈,李筠霖提醒道:“青曼,過兩日便是太后的壽辰了,到時,你可要小心行事,切莫在各國大臣面前失了分寸,落了口舌。”
“我明白。”不管她願不願意,她現在都是東陽的一國之母。就算她真想做什麼出格的事,也要考慮自己和孩子的離宮大計。她可不能惹怒了南宮宣,萬一他再加派監視她的人,她就別想逃出宮了。
觸及到遠遠出現在視野內的黃色身影,李青曼微不可見地挑了挑眉,“對了,你們可要去看看綺香?她一個人在宮裡待久了,估計挺想念你們的。”
這麼快就請完安了?呵!大概,是怕她和他們說些什麼吧。加上這次,已經是第三次了,每回,只要李筠霖和李仲業來看她,他便會很快從慈寧宮趕過來。
李筠霖微微眯了眯眸,“綺香……是有很久沒有見過她了,等下,我去向皇上請一下旨,然後和你三哥一道過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