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為他療傷去毒。
只是,這樣玄妙的事,可能嗎?
如果她真是個傻瓜,是個只有幾歲智力的痴兒,或許她可以抱著這樣的幻想,幻想那些人的出現就是為了救夜無殤,幻想夜無殤現在已經脫離險境,活蹦亂跳完好如初。
可惜的是,她不傻,沒有辦法自欺欺人。
南宮宣,他是怕她真的死了,他的江山夢便徹底覆滅了,所以,才會用他自認為不錯的條件來和她交換,誘惑她,讓她繼續助他一臂之力。
呵!他把她當成什麼了?貪慕虛榮的女子?一心為自己的孩子謀求功名的勢利母親?
什麼功名利祿、榮華富貴,在她看來根本是俗不可耐的俗物,她不需要,同樣,她的孩子也不會需要。
他在她這裡,已經沒有任何的信譽可言,她不會傻到讓自己再犯同樣的錯誤,她不會再相信他,然後再眼睜睜地看著他摧毀她的希望。
孩子……與其將孩子生下來然後再讓孩子受到他的迫害,她還不如不生,帶孩子一起離開,追隨夜無殤而去。
南宮宣身形一震,臉上的穩重和冷然有龜裂的跡象。
不信麼?她真的再也不願意相信他了麼?哪怕,這一次,他說的是真的。
冷眼掃過南宮宣拉著自己手腕的手,李青曼紅唇輕啟,冷冷地吐出兩個字:“放手!”
拉著李青曼的手並沒有鬆開,直直地鎖住她的雙眸,南宮宣極為認真地說:“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對上那雙深如幽潭的黑眸,李青曼有一剎那的恍惚,但很快,她便恢復了正常,冷漠地別開了視線,心底生出一抹嘲諷。
那麼真、那麼深的眼神,如果不是因為她已經清楚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也在他身上吃過虧,她大抵真的會相信他說的都是真的,不是在騙她。可是,在經歷了那麼多事之後,她真的再也不會相信他了。
扯了扯自己的手腕,見扯不動分毫,李青曼的鳳眸冷了幾分。“我說放手,你沒聽見嗎?”
拉著李青曼的手不自覺地加重了一分力道,南宮宣的聲音冷沉了幾分:“李青曼,我再說一遍,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我會封你腹中的孩子為親王或者公主,我會保他一世平安!”
秀眉微蹙,李青曼真的很想破口大罵,撒一回潑,可是,她懶得和南宮宣廢話。
視線往桌上一掃,見桌上能扔的東西只剩下喝水的茶壺,眼神一暗,她抓起茶壺便在桌沿猛地敲碎,然後拾起一塊落在桌面的碎片往南宮宣的手紮了過去……
瞧著這一幕,眾太醫的身形不自覺地向後仰了仰,倒吸了一口涼氣。而南宮宣,也終於反射性地甩開了李青曼的手,身形矯捷地往後退了幾步。
待穩住身形,輕掃了一眼李青曼手中鋒利的碎片,南宮宣眸色一沉,臉色瞬間黑沉得像塊鐵。
她剛才……真的是想刺傷他……
杵在門口的幾個侍衛看著殿內的情形,都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上前護駕,還是該悄悄地退出寢殿,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
睇了一眼反應靈敏的南宮宣,垂首掃了掃手中的碎片,李青曼嘲諷地笑了。
果然啊,沒有人不會看重自己的性命,她這麼一嚇,他自然就鬆手了。早知道,她一開始就該這麼做了,也省得和他說這麼多廢話。
唇角輕輕地扯了扯,瞄了一眼碎片的尖端,李青曼的目光隨即移向腹部,鳳眸中染上了一絲柔和,還有一絲淺淺的歉疚。
孩子,是孃親對不起你,沒有能力、沒有信心再保護好你。你爹去了,孃親也累了,身心俱疲。
孃親本可以生下你,然後再去找你爹,但是,孃親不忍心留你一個人孤苦伶仃地活在這個世上,更不忍心看你一個人面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