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根本不是她想的那樣,可看到她現在的樣子,還是不知道該怎麼把誤會解釋清楚。只好點點頭,默默地轉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而依蓓,在他們離開後轉身趴在凌寒肩上,小聲哭了起來。
為剛才的膽戰心驚,為清幽一直以來所承受的委屈,為自己的提議,為自己那晚說的話,也為自己差點失去最重要的朋友而哭泣。
在床上躺了幾天,每天周依蓓和凌寒都把飯菜端進房間裡來吃,凌寒倒還和以前一樣有說有笑,依蓓卻變得沉默很多,每次看她的眼神都帶著內疚,看到她看向自己她便立即將眼睛錯開,似乎很害怕她看自己的眼神。
假肢因為泡了水,不能再用,桑雪歌他們特意去找了烏鎮的木匠,請他幫忙做了一堆柺杖。只是那天的意外後,夏清幽再沒和他們見面過,每次他們想去房間看她,都被周依蓓和凌寒不是找藉口把他們擋在門外,不然就直接不許他們進去,
這天晚上,可能是這些天睡多了的關係,到後半夜就睡不著了。夏清幽小心翼翼地爬起來,穿上衣服和鞋,拿過旁邊的柺杖下了床,正準備往外面去時,身後傳來些窸窣的聲音,回身便看到周依蓓揉著眼睛坐了起來。
“這麼晚了你不睡覺去哪?”
夏清幽說,“我有點睡不著,想出去走走。哎,你不用起來陪我,我就在外面,一會兒就回來,你先睡吧。”
夏清幽慢慢走在一塊塊青石板拼湊的路上,用心看著四周的一切,夜裡的烏鎮好像比白天更加顯得安靜,如果不是每戶人家門口掛著燈籠,還真的以為自己走進了一個無人居住的地方。但是也正因為這份特別的安寧讓他們遲遲不肯離開。
走在夜裡的烏鎮,眼前卻想起《似水年華》裡,英在某個晚上也如自己一般這樣一個人漫步在寧靜的烏鎮街頭。但是她可不敢奢望自己會像英那樣遇到文,而且也不希望。英和文雖然愛著彼此,但是最後卻仍舊天各一方。
想起英在青石小路上跳著的樣子,夏清幽忽然也想跳一跳。於是四下看了下,將柺杖提了起來,先試著跳了一步,接著便繼續往前跳,臉上的笑由笑變大,到最後越來越大。如果說英是偽裝的獨角天鵝,那她就是如假包換的。
跳了幾步,便覺得有些累了。夏清幽嘆息了一下,將柺杖放在腋下,在心裡嘀咕了一句:比起這個柺杖,還是假肢比較方便啊
走過逢源雙橋,又走了一段,走到那座石橋上,夏清幽收起柺杖,撐著橋樑慢慢坐在上面,笑看著四周的一切。這裡雖然寧靜,靜謐,但是這裡的寧靜。靜謐卻不會讓人有害怕和恐懼,反而覺得異常的愜意和舒心。
“清幽……”輕輕的聲音像似夜風般從左邊傳來,轉過頭便看到陳若風安靜地站在那裡,安靜的注視著自己。
“身體才剛好點,而且現在是晚上,怎麼一個人走到這裡來坐著?依蓓和凌寒怎麼沒和你一起?”陳若風走過來在對面石橋上坐下,問道。
將夜風吹亂的頭髮順道而後,夏清幽淡淡地說,“可能這幾天睡久了,有點睡不著,所以就一個人出來走走。”
“你該讓依蓓或者凌寒陪著你一塊。”頓了頓,陳若風才又說,“上次的事是肖楠的錯,我替她跟你道歉。”
凌寒說,出事當天晚上陳若風便去桑雪歌屋裡住的,這幾天對戴肖楠也是不理不睬。凌寒說這些話時表情中滿是得意,甚至還帶著幸災樂禍。可是她卻開心不起來。那天陳若風當著所有人的面跳進河裡把她救起來。又當著所有人的面把她抱回酒店,不管她和陳若風之間是不是隻是朋友,戴肖楠也絕對不會因此罷手的。
夏清幽淡淡地說,“不用了。上次你給我讓過座位我還沒來得及謝謝你,這次的事就當一筆勾銷了。我先去別的地方走走。”
陳若風突然站起來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