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那簡直算不了什麼。所以我心裡頭老是想跟這個啞巴嘗試一下——此外又叫我們到哪兒
去找男人呢?再說,他也確是一個最合適的物件,因為就是他想講我們的壞話,也辦不到
呀。你看,他真是個傻子,雖然頭腦還是懵懵懂懂的,身子倒是挺健壯的,你怎麼說呢?我
很想聽聽你的意見。”
“哎唷!”另一個回答,“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呀?難道你忘記了我們已經立誓把童貞奉
獻給天主了嗎?”
“呃,人們每天要在天主前許下多少心願,有幾個是真正能夠為他老人家做到的呢?況
且許下心願的不光是我們兩個呀,讓他老人家去找別人還願吧。”
“萬一我們有了身孕,那又怎麼辦?”另一個接著問。
那一個就說:“事情還沒有臨到頭上,你已經擔心起來啦!等到當真有那麼一天,我們
再來想法也不遲。要瞞過人家,法子有的是,只要我們自個兒不講出去就是了。”
經她這麼一說,那第二個姑娘心裡頭早已癢癢的,甚至比她的同伴更急於試探男人到底
是怎麼樣一種畜生了,就說:“好是好的,不過我們該怎麼下手呢?”
第一個說:“你看,現在正是午睡的時候,除了我們兩個,姐妹們大概全都在睡覺,讓
我們先到園圃裡去走一遭,看看還有別的人沒有,要是沒有人,那隻消挽著他,把他牽到他
擋避風雨的那個小屋子裡就得了。我們一個跟他進去,一個在外邊望風。他的頭腦才叫簡
單,我們要他怎樣做,他難道會不依嗎?”
她們這些話,不想全給馬塞託聽了去,他可真是樂於從命,只等有一個姑娘上前來把他
一拉就成了。那兩個修道女果真先去巡行了一遍,看見四無人聲,也就安心了,於是那出主
意的姑娘就去把馬塞託弄醒,他居然應聲而起。那姑娘牽著他的手,做出一副媚態;他笑得
咧開了嘴,活象個白痴,由她牽著進了小屋,也不用三邀四請,他就依著她的心願幹起來
了。等她盡興暢歡之後,果真象是一個事事遵守規約的出家人,把她的位置讓給了她的同
伴。馬塞託依舊假裝是個白痴,由著她們擺佈。可偏是那兩個姑娘還不想走,還要再領教一
次這個啞巴的騎馬功夫,不免重又來了一遍。事後,她們私下談起,一致認為這回事真有意
思,比她們所聽說的還要有趣呢。所以一有機會她們就去找那個啞巴廝纏。
有一天,她們正在幹著這件好事,不料給另一個修道女從小窗子裡窺見了,就叫另外兩
個來觀看。起初,她們主張到女院長那兒去告發,後來再三商量,卻改變了宗旨,反而跟那
犯了清規的兩個修道女取得了諒解,要她們把人交出來,大家一同取樂。再後來,又有三個
姑娘先後在不同的場合加入進來,享受著馬塞託的效勞。
最後,修道院裡只剩女院長一個人還矇在鼓裡。有一天,她獨自在花園裡散步,看見那
園丁正睡在杏樹底下。他只因為夜夜騎馬趕路,十分辛苦,弄得日間稍為勞動一下,就感到
疲乏,天氣又熱,所以這會兒他正攤手攤腳地睡在樹蔭底下。恰巧一陣好風吹來,把他的襯
衣吹起,竟什麼都露了出來。那女院長獨自一人,不覺看得出神,就象以前她那兩個小徒弟
一樣動了凡心,立即把馬塞託叫醒了,帶到自己的房裡,接連幾天不放出來,害得那些修道
女一個個怨聲載道,說是花園裡沒有園丁來照顧,這怎麼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