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敢一進門就扯著嗓門喊開了。李當戶扶著自己的夫人走了出來迎接自己的弟弟,一邊還數落著:“小點聲,看你這大嗓門。”
“嘿嘿。”李敢沒心沒肺的把韁繩遞給了門口的家將。
李夫人看了看李敢滿頭大汗的樣子對自己相公道:“二弟恐怕也累了,我去廚房看看晚飯好沒好。”
“有勞夫人(大嫂)。”李敢目送自己嫂嫂走遠後,正打算轉頭跟自己哥哥聊聊天兒,可是看著自己大哥正含情脈脈的看著自己夫人的背影后。忍不住的抖了抖,同時還有些納悶兒——這眼神好熟悉的說。
於是糾結了一宿的李敢第二天精神懨懨的頂著倆黑眼圈兒去上的朝,周身散發著名為“怨氣”的氣息。惹得站在他身旁的幾個大臣都默默地往邊上移了移。
相比之下,等著策問的劉徹倒是一副興高采烈的模樣,一副躍躍欲試的架勢。這皇帝心情好了,做大臣的心情自然也就好了!於是今天朝堂上的氣氛還算是很輕鬆。
不過……朝堂的氣氛好,不代表那些還候在公車署的才子們的氣氛也好!這個朝代皇帝的威嚴是至高無上的!老百姓一輩子都未必能見得這位這個朝代的最高統治者一面,對於他們來說,皇帝是天是主,這兩個字組成的名詞是這個時代乃至整個封建王朝最高貴的頭銜!
於是這些沒背景,沒身世的寒門子弟們看著門口的侍衛跟太常的人都有些莫名的緊張跟恐懼。壓抑之中總有些人會想辦法緩解一下這種沉重的氣氛。於是就有人小心翼翼的問道:“你們說,陛下要問我們什麼問題啊?”
“應該是跟治國有關的吧?”
“唉,一會兒說話可得注意啊,萬一哪句話說的不對得罪了陛下或者哪位大臣,恐怕我們連小命都保不住啊。”
“算了算了,如果陛下的問題實在是不好回答,那就說幾句經典算了,畢竟轅固可是可是個前車之鑑啊。”那人憂慮的說完後看了看正在一旁閉目養神的董仲舒問:“董公似乎不緊張啊?”
“我是來展示我的真才實學的,我為什麼要緊張?”董仲舒不解的反問一句。
“可是這畢竟是……”
董仲舒未等那人說完,便冷笑道:“我們是來為陛下分憂的,何必懼怕那些大臣外戚?只要陛下認可我們,就沒人能把我們怎麼樣!”
董仲舒一句話說的倒是讓某些有些猶豫的學子們微微定了定心神,站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的一位年輕人不屑的笑了笑。董仲舒轉過頭去板起臉有些不悅的問:“怎麼?你有什麼見解?”
那年輕人打了個哈欠,不鹹不淡的道:“等你真正有了為陛下分憂的價值再說吧。”那年輕人說話總是帶著笑,看著頗為人畜無害,只不過在董仲舒這個一直驕傲的人看來那抹笑音似是帶了些嘲諷,頗有嘲笑他醜人多作怪的意味。當下有些不屑的道:“年輕人,你懂什麼?去去去,還是想著一會兒怎麼做才能別觸怒了陛下吧。”
“先生這句話倒是提醒在下了。”那年輕人打了個哈欠,往角落裡縮了縮靠著牆壁閉上了眼睛:“為了一會兒不會犯迷糊說錯話,我先睡會兒清醒清醒。”
“你!”董仲舒指著那年輕人吊兒郎當的樣子,忍不住的訓斥道:“皇宮之中你這副樣子成何體統?”
那年輕人不怒反笑的問:“先生也知道這是皇宮,您這大吵大嚷的又成何體統?”
“你!”董仲舒被噎了個正著,看著那縮了縮作勢就要補眠的年輕人,氣急敗壞的跺了跺腳:“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一旁正在安靜思考的公孫弘看了看這邊的鬧劇,倒是覺得這年輕人很有趣比起古板又自傲的董仲舒要好很多,於是忍不住套近乎問:“在下公孫弘,敢問兄臺大名?”
那年輕人睜開眼睛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