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寶怡一手扶著卓sir,一手牢牢攥著佛珠,嘴裡一直唸叨著阿彌陀佛。
卓嘉偉強裝鎮定,手拍了拍劉寶怡濃密的蘑菇頭,“我沒事,你們繼續搬!”
他一個人一瘸一瘸的去了醫務室。
他琢磨著肯定不是什麼血光之災,不過是巧合而已。
去了醫務室,值班的孫美麗孫醫生給他包紮傷口,關切問,“卓sir啊,你怎麼那麼不小心吶,痛不痛啊!
痛在你身,疼在我心,人家真的好心疼嘛!”
孫美麗眼鏡片比酒瓶底還要厚,她一直暗戀卓sir,三十多歲的人了裝嫩掐著嗓子說話,略顯油膩。
卓sir要不是非來不可,他是從來不來醫務室的,聽不得油膩的話,他決定抽根菸解膩。
從煙盒裡拽出一根菸,又拿出打火機——
孫美麗腦袋忽然湊過來,“卓sir你喜歡抽什麼牌子的香菸?下次送你啊!”
卓嘉偉剛打著火,打火機忽然竄出一團大火。
“啊——”孫美麗湊過來的頭髮瞬間被燒著了。
孫美麗燙了一頭羊毛卷,更易燃。
卓嘉偉下意識忙第一時間丟掉打火機。
下一秒,嘭地一聲巨響,打火機居然爆炸了。
炸翻了一旁的酒精,大火瞬間噌噌燃起。
孫美麗驚聲尖叫著一邊拍打頭上的火,一邊滿地打滾。
…
閻博他們繼續搬食物,他抱著一袋菠蘿包經過大門的時候,只覺得有黃紙碎屑往下落。
閻博揉了揉眼睛,納悶地往辦公室走,“哪來的紙屑?”
此時,並沒有人注意二樓的醫務室裡著火了。
更沒有注意到此時負一層的牢房門已經全開了。
陰風呼嘯,牢房門被吹得吱嘎吱嘎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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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傅延生開車帶著蘇清韻去找傅明憲。
傅延生給傅明憲打電話打不通,call他b p機,他也不回。
蘇清韻說,“我試試找到他!”說著,她開啟驅邪寶箱,從裡面拿出一個復古的算盤。
嘩啦嘩啦搖晃兩下算盤,平放在驅邪寶箱上,她問,“傅明憲的出生時辰,要陰曆的。”
傅延生:“67年,臘月初八,下午四點半!”
蘇清韻在算盤上撥出1+…7+12——08…“89!”她蹙眉回憶著蘇氏算命秘籍中的第89條,緩緩開口,“只覺死路在前方,湖邊碧水兩茫茫。他現在應該在一個湖邊,打算自殺!”
“香江的湖?難道是大水湖?位於新界東北部的大水湖?他跑那麼遠去自殺。”
蘇清韻搖頭,“不會,應該是瑪麗醫院的人工湖。
我告訴他,他不是沈梅親生的,並且讓他去做親子鑑定,他現在應該在醫院裡。”
傅延生立刻將車掉頭,前往瑪麗醫院。
二十分鐘後,匆匆趕到醫院的傅延生和蘇清韻果然在醫院裡找到了傅明憲。
傅明憲站在人工湖上的石橋上,失魂落魄。
他手裡正攥著一張dNA親子鑑定報告單,上面清楚的寫著經鑑定他和沈梅的關係為:非親子關係。
傅明憲看著黑夜裡泛起淡淡漣漪的深藍色湖水,他的身體緩緩前傾。
活著,還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