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好些個小廝奴才。
安言原本沒怎麼在意,只以為是什麼富人家要出門。卻是在風吹過,那片車簾被吹起的瞬間,安言的身子瞬間僵住。待反應過來之後,那雙素來淡雅寧靜的眼眸,卻是蓄滿了冰霜。
竟然是他,吳凱!
是他貪圖白家的竹葉青方子,陷害二表哥偷盜,冤枉二表哥入獄,讓二表哥身受重傷。也是因為他,那麼好那麼寬容的舅舅被衙役活活打死,讓她和白平連舅舅的最後一面都沒有來得及見上。
為了白家其餘人的平安,她深深的忍著那種蝕骨的恨意,將它深深埋入心底。只希望有一天,自己和白家足夠強大的時候,再將這些人渣敗類碎屍萬段。原本,生活也是這般平靜的過著的。她以為一切都會這般慢慢的,慢慢的等白家富裕,強大,然後再來報仇雪恨。
只是,今天當再次看到仇人光鮮亮麗的活著的時候,安言覺得心中的恨意卻是怎麼也壓制不住。她突然有些害怕,害怕自己無法幫舅舅報仇,無法還白家一個公道。如果慢慢的等待,慢慢的蟄伏的話,何時才是最合適的時機?似乎,那是一個永遠也猜測不到的時候。
她袖子下的手緊緊的握著,指甲深深扣進肉裡面也好無所絕。此刻,她的眼中只有吳凱那帶著笑的面容,以及吳家那華麗的車隊。
安言身邊的秀娘雖然知道害得自己夫君那麼慘的人是吳家,是清風酒樓和明月酒樓,但是卻是從來沒有見過吳凱的模樣。所以,此時看到折兌人馬經過,也沒有什麼特殊感覺。看著那隊車馬走過,秀娘拉著安言的手準備繼續趕路,卻是發現安言的身形未動。
她疑惑的回頭看去,就看到安言一雙眼眸黑沉沉的毫無感情,甚是嚇人。
“錦繡,怎麼了?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剛才還好好的,突然這樣令秀娘很是不安,她忙著急的檢視著。
安言很努力的才壓下心中突然湧出的恨意,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
“我沒事,剛才走神了,想事情了。秀娘,我們趕緊回去吧,要不然等下該趕不上午飯了。”
安言不想讓秀娘知道剛才經過的是吳凱,這樣的仇恨她承受著就好了。秀娘好不容易才看到希望,才恢復了歡顏,她不想這麼快就奪走秀孃的快樂。
因此,安言拉著秀孃的手,想要快點離開這裡。
“這是誰啊,好生氣派。”
“這是吳家少爺啊,清風酒樓你知道吧,那就是吳家名下的酒樓。”
只是,兩人尚來不及走出兩步,路人的對話就生生的拖住了秀孃的腳步。
安言側頭看去,就看到秀娘面色冰涼,眼神清冷。她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秀娘,秀娘總是溫柔的,安靜的,從來沒有這般冰冷過。
安言此時也不知道如何是好,隨之也停下了步子,而路人的話還在繼續。
“難怪這麼大的派頭,這吳家少爺是要去哪裡啊?”
“這個我知道,聽說是青城阮家小姐生辰,吳家少爺特意過去給阮小姐慶生的。那阮家,可是青城的三大富商之一啊,要是吳家少爺討得了阮家小姐的歡心,那吳家可就了不得了。”
……
兩個路人站在原地感慨了一會之後就走開了,安言拉著有些失魂落魄的秀娘也離開了那裡。
“秀娘……”
安言有些擔心的喚了一聲,拉著秀孃的手也是忍不住緊了緊。
“我沒事,我們趕緊回去吧,我都有些餓了。”
說這話,秀娘面上就露出了慣有的溫柔神色,只是那眼中卻是淚光閃爍。安言也不點破,腳步跟著加快了。
接下來顯得較為沉默,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只是快步的走著。
安言知道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