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住在趙府中照顧趙老爺的縣令夫人就不是好對付的主。現在的小夥子啊,不在鄉下好好種田,就想著一步登天。哎……”
周圍的嘲諷聲,不屑聲,一聲聲落入白平和安言耳中,卻是激不起多大的漣漪。對於這些無關痛癢的人的品頭論足,兩人早就已經看淡。
安言眉目安然,神色之中自有一份驕傲與自信。
“小婦人略通醫術,對於趙老爺的病情略有耳聞,心中已經有了計較。若是所料不差的話,今日由小婦人診治的話,明天日便會有所好轉。”
這下可是不得了,安言這句話真是石破天驚了。這個年輕的女子竟然會醫,而且竟然還敢說讓已經病入膏肓的趙老爺,明天就能夠有所好轉。這個小女子自稱小婦人,那就是已婚了。真是難以想象,是怎樣的夫君,才會允許這婦人在外面如此口出狂言。
而此時眾人心中腹誹的怎樣的夫君依然是小心翼翼的趴在某個牆角處,冷眸不再冰冷,含著淡淡的柔軟,就那般看著遠處的安言。
一邊跟著的張駿,此時已經很淡定了。他們家老大,看來真的是徹底淪陷了。
“老大,你要求的打鐵的爐子我已經幫你置辦好了。你看,你什麼時候要用?”
雖然嘴上這麼問,但是張駿知道他家老大這一時半會的是走不開了。至少在大嫂從這裡離開之前,老大也是不會離開這裡的。
“你回去吧,我有空了就會過去。”
難道你現在不是有空嗎?張駿心裡極度無語,他們家老大此刻不是很清閒嗎?只是,這話他真不敢說,再說的話估計他所剩不多的聰明才智就要被他家老大給拍沒了。
張駿失落落的離開了,蘇三依然聚精會神的看著那邊的情況。
一般情況下,他的眼神都是溫柔的。但是,當看到有人用不善的眼光看著安言的時候,他的目光就變了。他會立刻用他那天生的冷眸去凌遲那人,似乎這樣就能夠教訓他們一般。
其實,這還真的是有些效果的。
至少,其中就有些人疑惑的提了提衣領,莫名的覺得身體發涼。
不過這也就是一會的事情,很快的他們就被安言和趙滿的對話給吸引了注意力。
“是你?簡直是胡鬧,女子竟然行醫?小娘子,老夫奉勸你一句,莫要以為自己認得幾個藥草,就覺得自己醫術無雙了。”
說完,趙滿一甩衣袖,就準備大步離開。
他現在真有些後悔剛才追過來了,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人,以為可能會是什麼名醫的後人。誰知道,竟然是這個女子要來診治,簡直是荒謬。
“趙老爺初時是否晨起腰痛,開始還能忍受,且伴活動受限,自覺腰部僵硬。但稍許活動後,則疼痛減輕,再步行數百步,不僅疼痛緩解或消失,腰部活動範圍也逐漸恢復如常。”
安言的話語徐徐而來,伴隨著一種風輕雲淡的自信和隨意。聽在趙滿耳中,卻是猶如驚雷。
她描述的極其準確,難道她真的懂。但是轉念一想,卻是嗤笑出聲:“老爺得這個怪病多年,請了無數大夫郎中,自然老爺的症狀早已為很多人熟知。而你只要花些時間和精力,自然能夠打探清楚了。小娘子,老夫勸你莫要被錢財矇蔽了心智。”
說完,趙滿再次抬步,而且這次步伐加快,一副不願意多做糾纏的樣子。
安言卻是在原地輕笑出聲,那笑聲太過清脆,如銀鈴一般,讓趙滿覺得非常刺耳,遂停下腳步,回頭喝道:“小娘子,莫要得寸進尺。老夫也是看你一介女流,不願意與你多做計較。若你執迷不悟,那麼我們趙府也不是好欺負的。”
趙滿滿面的義正言辭,心中卻是早就窩火至極。只是這下人多,不好做出欺凌弱良家婦女的事情來。因此,只等背